他改善税赋,他推广新农具,他在试图让天下百姓都有书可读,他在竭力打压着世家力量,顺带阻止土地剥削。他确实掀起场战役,但是与此同时,
正始帝巴不得毁莫惊春。
那样他才能够彻底地将莫惊春掌控在手里。
濒临破碎,压抑,畏缩莫惊春,透着可怜兮兮味道,是美味猎物,是甘之如饴毒药,是让正始帝左右摇摆,却也直没有下手诡奇之物。
柳存剑在正始帝身旁多少年?
没比刘昊少多少。
相持着,紧绷气氛伴随着院内古怪躁动,在诡异重复声消失后,柳存剑才长长吐出口气,收回按在剑柄上力道。
以他敏锐耳力,自然能知道发生什。
又到什地步。
柳存剑:“你焉能知道,此事,是莫惊春不知道呢?”他也学着袁鹤鸣直呼其名,不再说那些尊称,将切都摊开来说,“你是清楚陛下曾经打算,那夜密令,就差点送到手中。之所以眼下你没有看到京城血流成河,那是因为在暗卫抵达时候,陛下就已经派出第二个暗卫。”
他死死盯着袁鹤鸣眼,“他只要晚上半盏茶时间入宫,如今这岌岌可危局面,就会毁于旦。”
他在成为正始帝侍读时候,也不过几岁年纪。
这,这多年下来,他原本以为正始帝当真会毁掉莫惊春。
可是正始帝没有。
他眼睁睁看着莫惊春存在无形地压制住陛下残,bao和疯狂,跌跌撞撞,拉拉扯扯,勉勉强强地走在条还算是开明君主道路上。即便手段有些偏激,手法有些残忍,可归根究底,正始帝还没有掀翻棋盘,仍然被莫惊春按在棋手位置上,老老实实地下棋。
或许有时候,不是那老实,但是最起码,正始帝还在勉力做个好皇帝。
这个“他”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袁鹤鸣脸色极其难看。
“袁鹤鸣,你看过,做过事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不要与说,你到现在才来犯蠢,才来觉得所谓心慈手软是你要选择道?”柳存剑残忍地说道,“你不会觉得,莫惊春在每次劝说陛下让步时候,无需付出代价吧?”
袁鹤鸣猛地看向柳存剑。
柳存剑叹口气,把着剑柄摇头,“太蠢,你居然事到如今都没有看透。陛下喜爱莫惊春那份忠贞纯粹,但那位这般偏执性格,如果不能将莫惊春彻底掌控在手中,怎能够甘愿?而再是洁白纯粹白纸,在和笔墨接触那久后,还能干净如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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