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意识更清醒些,他眨眨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卷着被褥,坐在床上看着陛下。在更换姿势时候,那些酸痛感觉让得莫惊春不由在心里将公冶启小人戳几下,面上还是镇定地说道:“陛下,您究竟做什梦?”他声音
眼睛肿。
这是莫惊春第反应。
然后,他羞耻地意识到,在他昏迷过后,陛下已经将他内外都整理干净。
莫惊春真很想掩面叹息。
陛下……今夜就跟疯样,折腾得莫惊春死去活来,分明已经不可能再进步,却还是紧紧相逼,让莫惊春尊严都险些碎地。
…
正始帝蓦然醒过来。
又是个深夜。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侧莫惊春,今夜靠着他死缠烂打,莫惊春不得不答应深夜留宿事情,但是莫惊春面子薄,肯定是不愿意在宫中光明正大留下来,于是,便只能在东府。
但是在东府也没什差别。
成亲可好?”
莫惊春哽住。
有时候,即便是他,也想不清楚陛下究竟是怎跳到这个上面。
可陛下压抑是真,疯狂也是真,眼底阴郁和偏执更是真,尤其是昨夜事情……陛下都多久没有出现过那副模样,难道与眼下患得患失有所关联吗?
即便莫惊春还是排斥着这个念头,但是他蓦然想起正始帝对于子嗣偏执。
他又是羞恼,又是意识到正始帝不在床上。
莫惊春艰难地翻个身,看到道人影沉默地坐在桌边。
莫惊春喃喃地说道:“您起来作甚?”
那人笑笑,“做个梦。”
梦。
正始帝像是上瘾,又像是在发什癫狂,抱着莫惊春又啃又是咬,仿佛是什甜滋滋存在,又像是什吸引人珍宝,直到将其溺死在怀中都不肯撒手程度,让莫惊春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红通通,可怜又可爱地云睡过去,如果不是正始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莫惊春已经没有动静,他可能还会继续……
正始帝往后捋着自己头发,看着莫惊春眼角微红,沉默片刻。
他确实做得过分些。
帝王随手将莫惊春身上被褥盖得更严实些,然后赤着脚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
咕噜咕噜水声很细微,但困顿至极、躺在床上人还是惊觉,挣扎着睁开眼。
如果……
如果,只是成亲话,如果……
莫惊春心里有无数个念头在徘徊,但在他还没来得及思忖清楚时候,莫惊春就听到自己沙哑冲动声音。
“好。”
那便是连后悔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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