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瀚城,就是辽阔的北境。近些年虽无大战事,可北地胡人却从未停止过骚扰边境,犹自贪婪地窥伺着大燕广袤富饶的土地。
岑夜阑波澜不惊道:“末将自会彻查此事,殿下无需担心。”
元征盯着那张死人脸看了会儿,冷哼了声,抬腿朝里走。直到他们都走了,岑夜阑才对身边的副将说,“备马。”
副将看不惯元征妄图压他们将军的姿态,说:“不过黄口小儿,也在这里耀武扬威,他懂什么——”
岑夜阑不轻不重地叫了声,“齐铭。”
不知道了,反正岑夜阑这么多年油盐不进,美色金钱一样不好,铜墙铁壁似的。”
元征说:“哪有什么铜墙铁壁,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不得其道罢了。”
等他们回去时,已是日头西沉,迎面正撞上岑夜阑。
冤家路窄。
原本吵闹说笑的声音一下子卡住了,安静下来,齐刷刷站在元征身后,方靖都退了半步。
齐铭住嘴,将底下人牵过来的马拉到跟前,说:“将军,您不生气么?”
岑夜阑道:“不过几个不更事的少年人,同他们置什么气。”
“胡人异动频频,你多安排些人暗中跟着元征。”
“是,将军。”
岑夜阑神色冷淡地扫过他,酒气熏人,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擦肩就要过去。
元征突然叫了声,“岑夜阑。”
岑夜阑脚步停住,偏过头,只见少年皇子正盯着他,说:“看来岑将军在边境久了,法制礼度都忘得干干净净。”
岑夜阑看了他两眼,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道:“七殿下,”顿了顿,又道:“近来城里不太平,殿下还是少出府。”
元征抱着双臂,嘲笑道:“岑大将军不是厉害威风的很,如今竟让宵小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