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你身上这些刑具取。”
席银握住张铎手臂,镣铐上铁链带着她体温,轻轻撞在张铎腕骨上。
“没事,至今问心无愧。”
张铎轻轻地摩挲着席银手腕上伤处,那里已经上被张平宣上过药,摸起来有些发凉发腻。
“不痛吗?”
说着他抬抬胳膊,低头道:“你也不是第次看见狼狈,不要这个样子。只要伤不至命,最后都会好。”
“知道……知道……”
“你知道还难过什。”
席银又没话,只顾拽着他胳膊。
将将入夏雨夜,虫鸣还不算盛,但因城中人寡而声幽过声。
“你是不是说不听啊,能不拽这用力吗?朕没说这会儿要走。”
席银摇摇头,“不是怕你走。”
张铎撩开她额前乱发,“那你怕什。”
身边人没有应声,反将他手臂拽得更紧。
“还好没有把你害死。”
。
“睡着还在哭,你梦到什。”
说完,那人盘膝在莞席上坐下来,用手指抬起他下巴,笑道“梦到朕吗?”
席银动容,也顾不上场合,礼数,伸手抱住他手臂,将脸颊慢慢地贴靠上去。
张铎被她拽得身子歪,轻咳声,敛平气息,低头看着她道,“抱着可以,不要用力拽,朕还没好全。”
席银
张铎无奈地看着身旁紧闭双人,叹笑道:“你到底要干什,问你话又不答,只管这拽着像什样子。”
说完,他曲只腿,又道:“靠这儿吧,把手臂放……嘶……”
他时没忍住从齿缝里切出声。席银忙抬头朝他伤处看去,“……是不是……”
“没有,不疼。”
他抬臂安抚地揉揉席银披散头发。
张铎笑笑,把袖子拈到手指上,侧身擦擦她脸上余泪。
“这话不是该朕说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还在养伤,动作温和,就连身上衣料都是温暖而柔软。
“没那容易死。”
他换自称,声音也跟着放得平柔。
“管你啊。”
他听完这句话,不由笑声,不带丝斥意地说句:“放肆。”
她明明不想哭,可是听到这两个字,却不知是被触碰到什,四肢百骸之中竟陡然流窜开股又酸又烫疼痛。以至于她把自己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紧紧地靠在他身边。
张铎稍稍皱皱眉。
伤口过深,虽然已大半愈合,被她这牵扯还是有些疼,但他没有动,伸出只手,托着背让她靠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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