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韧是喝过酒后话会变多人,他接着说道:“不过他应该也不在意。”
“为什?”夏炎缓声问道。
看到合同后,林韧当场酒劲上涌,非拉着
“那明天就别来,不开门,你白跑趟。”
“嗯。”
林韧注意到他手边放着个牛皮纸袋,封口敞开,内里有沓白纸。喝酒时,陆周瑜时不时会将目光落在上面。
“你把文件收好,别弄脏。”林韧好心道,伸手想要帮他装起来放到旁,却不料手脚发软,手腕松,纸袋掉到地上,白纸纷纷扬扬散出来。他忙弯腰去捡,全收回来后摞在起,却看到白纸黑字“店铺转让合同协议书”。
使劲眨眨眼,林韧顾不得礼貌,将合同粗略看遍,诧异道:“你把楼上画室买?”
瑜事,“四五年前吧,z.府和开发商扯皮事儿你还记得吗?”
“记得,四年前。”
那年,艺术园区将被改造成游乐园传闻甚嚣尘上,夏炎度觉得可惜,但彼时他刚加入季启林团队,正忙于职业生涯第场展览,实在分身乏术,有近半年时间没来过。
当时林韧也听信传闻,又急又恼,想过干脆闭店走之,但连续三天,陆周瑜都在傍晚光顾,点盘炒粉,不疾不徐地吃完就走人。
林韧开始并没有认出他,直到第四天,他反常态地点瓶酒,度数很高廉价白酒。
“嗯。”
“这里要拆,”林韧皱着眉,对他指指地板,“因为是违规建筑,不赔钱,你买它就等着亏死吧。”
尽管后来开发商和z.府和解,补办各种手续,艺术园区又恢复运营,但那场无言战争旷日持久,有相当长段时间,园区里店铺纷纷倒闭歇业,林韧闭店后偶尔回来取东西,印象里,楼上画室招牌始终亮着。
“应该是亏很多钱,”林韧边喝酒边回忆起合同上那个令人咋舌转让金,“也不知道现在挣回来没有。”
直到他说完,夏炎手中酒杯也不知不觉间见底,思维开始变得迟缓,久久沉默着。
林韧已经决定第二天闭店,因此准备给这位最后客人免单,他端着酒和两只杯子,坐到客人对面,斟满后推过去,陆周瑜只是看他眼,没说什,就口气喝光。
两人闷头杯杯地喝,瓶喝完又开瓶,林韧大着舌头说:“明天就不干,好兄弟,今天喝个爽!”
陆周瑜看不出是醉是醒,端酒杯姿态从容不迫,闻言只轻轻点头,问:“为什不干?”
“这里要拆,你不知道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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