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喝酒,更没喝过这烈酒,心知肚明自己很容易就会喝醉,喝醉会很难受,会头晕会呕吐,或许还会有更严重反应。
但他顾不那多,对这个格外熟悉气息渴望紧紧缠绕住他理智,将他寸寸往下拉。他像个犯d,y人,哪怕知道那是假是无济于事,仍要紧紧抓住这个劣质替代品,因为只有它在眼前。
瓶盖被打开瞬间,白兰地甘冽气息涌出来,许沅抱着瓶子用力地嗅,试图从中获取丝慰藉,但冰凉酒液怎都缺少温度,于是他将瓶口举到唇边,猛地灌下去大口。
辛辣酒液顺着喉咙路往下,带着整个胃部都烧灼起来,许沅被呛到,开始剧烈地咳嗽,咳着咳着眼泪就滑出来。
等咳嗽平复下去,他抹把眼尾继续喝着,不知道喝多少口后,酒瓶突然从手中滑落,咣当声砸在地上,浓郁液体洒地,空气中满是这令人难过气味。
从那天生日过后,乔聿在家时间越发短暂,经常整晚整晚不回来,偶尔回来次也不怎说话。
以往虽然也会有这样情况,但乔聿只是嘴巴上冷漠,身体上交流从来没有停止过。可这次意外地,他没再碰过许沅。
是终于腻吗。
许沅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答案,就像他不敢去分辨隔整晚才回来乔聿身上是不是有其他信息素气息。开始他会不停洗脑自己,是乔聿工作太忙才回不来,后来时间久些,他竟然好像真相信这个蹩脚理由。而这之后日子也终于过得快些,不再漫长得那难熬。
他们两个像两条阴差阳错交融在起平行线,在时间拨乱反正下,总有天会各自回到正确位置。
许沅呆呆坐着,想,真难喝,这酒真难喝。
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喝这难喝酒。
可空气中气味直挥之不去,头
既然是注定事,他早心知肚明,也该欣然接受。
空闲时间多起来,许沅就很容易感到无聊,他有时候会看电影,有时候会读些书,更多时候则是坐在桌前写日记。那个本子被用过部分页页变厚,只剩下薄薄几张还是空白。
“乔聿,你信息素为什是白兰地呢?从来没有喝过白兰地,却从你身上知晓它味道。”
“怎办呢,你不肯回来,却对这种气味着迷,有时候会想得难受,原来人对气味也会上瘾。”
写下最后行字,许沅揉揉酸涩眼眶,像是想到些什,他放好本子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瓶白兰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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