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跟着也愈发昏沉,他想起来开窗通通风,摇摇晃晃起来后瞥到沙发上的手机。这个发现让他立刻转移了目标,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不知道是响了一声两声还是三声过后,电话被接通,一道十分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事?”
许沅捏紧手机,被酒精糊住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紧张得忘了呼吸,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呢?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对方的耐心告罄,电话被挂断,冷冰冰的盲音传进耳道,刺耳又剜心。
许沅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他在模糊的意识中无比清新地意识到,他们这段关系,真的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