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离北京不算远。
飞机上就有同事问陈砚,“陈总以前清华,对北京应该很熟悉吧?”
陈砚转头看他,摇摇头,“不怎熟,只熟学校。”
但是落地之后,陈砚还是觉得阵熟悉感觉扑面而来。
他其实这些年出差偶尔也会到北京来。
他好多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高中时候有。
而且多。
高中陈砚日常就是把傻逼摁在地上捶,还有张脸上带着道血丝照片在学校论坛广为流传。
那个时候没人相信陈砚是弯,即使陈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
哄开心然后勾起点点笑容,也僵在脸上。
过很久,大脑不再片空白。
他看清手机屏幕里自己僵在脸上笑,然后狠狠在脸上抹把。
他现在,烦躁又难过。
“安排是三天,顺利话两天就可以回。”助理拖着行李箱跟在陈砚后面汇报。
每次都会想到自己离开这里时模样。
他是以个失败者模样离开这里。
他没有输给生活。
他输给爱情。
还是会有很多人讨论,说他可能在开玩笑。
那个时候大家对同性恋概念本来就不是很清楚,总觉得同性恋都是娘炮,陈砚这种“铁血”是不可能弯。
上大学就变。
他开始变得各种小心翼翼,心思从个真正“大直男”变得越来越细腻,后来有人问他是不是gay,他依然大大方方承认。
但那个时候对方会然说,怪不得,也觉得你不太样。
走在前面陈砚同样拖着行李箱,点都不怜惜女孩子,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就走得飞快。
和大部队会合时候助理都快吐出来。
有人打趣,“陈总也太直男。”
有人附和,“是啊哈哈哈,走得飞快。”
陈砚看向他们,对“直男”两个字产生浓厚兴趣,以至于没绷住冷若冰霜表情,下破功,挑着眉头笑,“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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