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脸瞬间就黑,捏着方向盘手紧紧。
“住哪个酒店?”
“不知道。”
“那重新给你开个?”
“不。”
后者晕晕乎乎问他是谁。
湛柯将他扶到后座,问他要躺着还是要坐着。
陈砚大手挥,说自己要趴着。
湛柯也坐进车里,发动车,漫无目地走。
“不要闹,想吐吗?”湛柯问。
湛柯咬咬牙,“马路边?”
陈砚回头看眼,“站台。”
湛柯松口气,“好,坐着等,不要乱跑。”
陈砚现在脑子里锅粥,多年前种种和现在交织在起,他失去判断力,分不清自己。
低头看眼西裤和皮鞋,伸手摸摸领带,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年轻。
其实从陈砚电话主动打过来那刻,他就应该知道。
清醒陈砚怎可能打电话给他呢。
“你在哪吃饭?”湛柯问。
陈砚这下乖乖回答个名字。
“你在门口吗?”有明确方向后湛柯很快定位,将开免提手机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
电话被挂。
万幸湛柯拨回去时候又通。
接起来后,不等陈砚再说什奇奇怪怪话,湛柯皱着眉先发制人,“你现在在哪?”
陈砚似乎又清醒点,他看着眼前车,“在,马路边。”
“周围有什标志性建筑吗?”
“那住哪里?”
“车里。”
“陈砚,不要闹,不赶紧睡觉会很难受。”
车里自打陈砚坐进来就酒气熏天。
陈砚摇头,“不吐。”
“坐前面坐后面?”湛柯又问。
陈砚在后座不舒服扭扭,“不想动。”
“好,你住哪里,送你回去。”
“住……”陈砚报上自己“婚房”地址。
听筒里湛柯说要来接他。
陈砚时间无法处理这个信息。
湛柯路上车速都很高,生怕晚点陈砚个人会不安全。
好在陈砚出现在他视线里时候副乖巧,坐在那里目光空洞望着前方,偶尔抬手扯扯领带。
他靠边停车,走过去伸手把陈砚扶起来。
他不太放心。
他知道大学时候,陈砚喝醉酒会很乖。
但是过去太多年,他不敢确定。
他担心醉酒陈砚会乱跑,会出事。
“不啊。”陈砚说。
陈砚摸摸口袋,“有分钱。”
湛柯:“……”
口袋里有个角钱硬币。
陈砚拿出来,仔仔细细研究番,然后恍然大悟,“哦,不对,是角钱。”
湛柯现在确定他是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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