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同志,一个人就敢一声不吭去陌生的城市,连个介绍信都不带,她就没想到什么后果,那时候的他,以为她会一直在阎家等她,他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离开京都,一个人悄声无息的走了。
他还记得他躺在病床上,知道她已经走了的那一瞬间的心痛,心就跟豁开道口子似的,血流不止。
他目光带着凉意的看了她一眼。
温馨正在喝水,喝两口吹一吹,那小樱桃嘴,不点自朱,比身上红毛衣的颜色还鲜嫩,撅着唇就在水杯边蹭。
感觉到旁边阎魔头的目光,她立即扭头看他,小嘴还冲他一笑,露出如玉般的八颗牙齿。
能让她眼光看上的人还真不多,她要看不上的,她真的理都不会理的。
所以,可能从对面铺的女人眼里体会到了这个年代对于男女关系的苛刻态度了。
温馨老实了一点。
“你往那边一点,四个多小时就到沪州,我们凑合在下铺坐一会儿。”阎魔头冲她颌首,点了点下铺另一边。
温馨仰着头看他,然后“嗯”了一声,立即听话的挪到那边。
阎魔头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在想温家那个什么姨婆,宫里出来的丫鬟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的。
白天甜得跟红糖一样,晚上齁得跟蜂蜜似的,阎泽扬有时候夜深人静在想,他到底是怎么被这块糖给吸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被人抢了,揣在兜里怕被人偷了,坐个火车都害怕她被人觊觎。
天天的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身边,她所有的滋味别人都别想尝一口,全是他的,满满的占有欲,满脑子都是她,感情空白二十六年的阎团长,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为一个女人肝肠寸断,夜不能寐,寝食不安的一天。
对面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那个女
然后阎魔头坐在靠过道外面这一侧。
火车上温度不低,温馨小脸儿娇艳欲滴,她可能有点热,脸颊红艳艳的水嫩,软卧车厢里,十个有八个大老爷们,剩下的那两个也许是女的,但都是有家有崽的已婚妇女。
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在车厢里,好多人都往这边望,另一边有几个人正在火车上打牌,消磨几个小时的长途时间,时不时的就会往女孩那边瞄两眼。
作为一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合格军人,阎泽扬都看在眼里,好在只有几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不过一想到她上一次坐火车自己一个人,阎魔头心里还会涌起莫名的担心和生气来,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车上的人也不能干什么,但就觉得她这个胆子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