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辈子手艺人,只习惯于和木头皮子打交道,将堆毫无生命力物件
这样才能在集市上团得住人,让观众掏钱。
不过,这非常考验操纵皮影艺人手速和技艺,
现在当燕时洵听到戏文声后,就意识到白纸湖地区皮影,或许比起人物打戏和节奏,要更加注重唱腔,反而要更靠近京剧越剧类,只是多出影子呈现形式。
光是凭借着声音,还没有推门进去亲眼看到里面景象,就已经足够燕时洵判断出太多信息量。
他在房间门口顿顿,随即修长手掌落在房门上,手掌下用力——
觉得大部分人都记不住,毕竟没有几个人随时随地观察周围所有人事物,还能丝毫不差背下来。”
“最起码,这种类型,只认识燕哥你个……”
在燕时洵冷酷注视下,张无病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非常自觉默默闭嘴,只抱紧燕时洵手臂,让燕时洵没有甩掉他可能。
张无病:虽然人傻,但燕哥你不能扔掉!别想把个人丢在这里QAQ。
说话间,燕时洵也循着声音,走到戏文传出来房间外面。
“吱嘎——!”
生锈轴承发出难听声音,夕阳从被推开缝隙中点点落进房间,惊起地灰尘,在光线下乱舞。
老旧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着曾经演出白纸湖皮影,屏幕上闪烁着雪花点,年久失修机器时不时抽出段白条,晃动影像极具年代感,让人眼就能看出来,这已经是多年前事情。
但是,房间里切,似乎都还停留在多年前某刻,丝毫没有前进。
墙面上还挂着冲洗出来相片,每张上面人物都有着灿烂羞赧笑容,满脸皱纹都被挤在处,像是不太好意思面对着照相机镜头。
张无病不记得到底关没关光碟机,还在房间里不知疲倦播放着古老戏曲,二胡声伴随着鼓点,成为这罕无人至之地唯声音。
二胡凄凉音色冲破死寂,在院子里回荡重叠,令人忍不住心生悲凉。
燕时洵仔细侧耳倾听下,隐约从唱腔里辨认出,这似乎是个女声在哀婉哭诉自己苦命,而周围角色则句句斥责女声,只有个略显稚嫩声音在努力帮女声说话,似乎是个小孩子角色。
各种流派皮影戏都各有自己侧重点。
有重视呈现出影子戏有趣程度,要求节奏紧凑,人物个动作接着个动作,就连演腻三打白骨精都能使出十八般武艺,不留给观众点喘气或走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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