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老狗,娘帮你置下偌大份家业,前脚刚走你翻脸就不认人,又是娶小老婆,又是认逃生子……”
“爹!息怒!”
“打死你这小畜生!”
游淼话未完,劈头墨砚便砸过来,游淼瞬间下意识躲开,李治烽却闪电般出手,将墨砚抄在手中,两人都没被砸中,却泼身墨水,闹得甚是狼狈。
游德川生平最恨有人提到这事,每次外头提起他都是副“吃软饭游德川”模样,当真是恨得他足以咬碎口银牙。
想,说:“那你待怎?”
游德川说:“你娘生前圈块地,十五年前便想去打整,后来常常生病,身子不好,便没去成,四家佃户在照看着,你若有心,那地儿就给你。你若能种得出甚花样来,三年后让你大哥进京去,家产都交给你打理,你俩换换就是。”
游淼听这话只觉不住好笑,又斜眼去瞥游汉戈,见他皮肤粗糙,副乡村少年进城模样,如今跟个有钱老爹,锦袍穿,倒也似模似样,然而那身农活气却是改不。他要进京?个泥腿子能做啥?不会吃不会玩,李延等人多半连看也不看他。
“不去。”游淼又犯倔,说,“什狗屁玩意。”
游德川说:“不去也得去,没多银钱给你。”
“爹……”游汉戈拦着老父,连声劝说平气平气,游淼头墨出书房,信也不写,恨恨朝走廊上走。
“爹!爹!”游汉戈见游德川已被小儿子气得面无人色,倒在椅子上,忙不迭给他顺气,攥着拳头出来喊人,把王氏骇得脸色惨白地过来看。
游淼:“你……”
游德川说:“现下决计不能让你进京,你堂叔也写信来,你年花用太狠,家里支不出你这钱……”
游淼:“你开甚玩笑?你会短这几千两银子?!把东西还!拿自己钱上京去!”
游德川道:“你哪来钱?你能有钱?不是老子供着你,你拿甚去结交那群狐朋狗友……”
游德川火气又上来,然而错处仍在他,另立长子这节是决计抹不开,正想平心静气再说几句时,游淼冷笑道:“你供着?你有钱?当年要不是娘帮你,你想发家置业?做你春秋大梦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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