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刚刚出去时见到青年身影,问他,“沈昭今夜来作什?是因为他?”
闻清徵不愿与他说刚刚事情,那时场面只是想起就让他耳热心躁,无法平静,他只是摇摇头,抿唇不语。
但戚怀香不依不饶,把他沉默当做默许,继续问,“是从什时候,你跟仔细说说,才好解蛊。要不然,这情蛊可不帮你解。”
“你……”
闻清徵没想到他会拿解蛊来威胁自己,无奈道,“别胡闹,直接解蛊便是。”
幽幽阵异香飘过,如丝如雾,带着些腻人甜意,闻清徵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往个方向看去,启唇,“戚怀香?”
穿着月白衣衫身影从暗处闪过,男子行动如鬼魅般,悄然地步到他榻前,掀开帷幕。
双冰凉手压在青年后颈,戚怀香声音紧跟着穿到耳边,问道,“怎又成这个样子?蛊虫又有动作?”
他探到闻清徵后颈已是湿腻冰冷片,应该是流汗,他拿出个夜明珠放在旁边,夜明珠柔和光辉很快将整间屋子照明。
戚怀香这时才看到他道袍紧紧贴着后背,已是冷汗淋漓。
呢?
是那次师尊中情毒之后,抑或是更早。
沈昭心中已经隐隐有答案。
他做那多年,随身侍奉在师尊左右,对他所有习惯都若指掌。
像是用毒宗师,每日只肯下丢丢剂量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便足以让人病入膏肓。
“谁胡闹?你倒是跟说清楚是从什时候开始,便能解蛊虫吸食你心头精血时间,才可对症下药。蛊虫如今大小也不知,要想把它引出来还不知道要下多重药呢。”
“……”
闻清徵回想着,轻声道,“应该是,三年之前。”
三年前,眉目尚且青涩俊逸少年跪倒在他身前,眼眸清澈而虔诚,求自己继续留他在身边。
那时候,沈昭已
闻清徵慢慢吐出口浊气,有些疲倦,“嗯。”
“给你丹药没吃?”
“用过。”
“……”
戚怀香看着他被汗浸透之后愈发洁白无暇脸颊,若有所思,“哦,是蛊虫闹得愈发厉害。”
沈昭并不觉得这样自己可怕,他像是温水煮青蛙般,慢慢地,点点地让师尊依赖上自己,让他习惯上自己存在,便是为等到今日。
他有足够耐心,能继续等下去。
师尊今日回应让他在经历前几次失望之后,又重新燃起希望火苗。
……
夜幕深重,灯已经都熄,只留下室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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