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苦笑一声,慢慢道,“你还真是,弥足深陷啊。”
而最讽刺的时候,明明已经陷得够深,却不自知。
“也罢,都是我的错,我当初若是极力劝阻你不要把他留在身边,你便不会如此了。”戚怀香叹息一声,想起自己那时是不太看得起沈昭的,他总以为一个小孩能做些什么,沈昭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连他的零头都不到,那些心眼都不够看的。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错了,沈昭就算是年纪小,心机却一点都不弱,甚至,戚怀香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赢过他。
说是闻清徵把沈昭给捡回来,养在身边,但沈昭又何尝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潜移默化地养着闻清徵,让他对自己渐渐产生依赖,不自知地沉浸在他无孔不入的温柔里。
经在他身边呆了许久了,他习惯了沈昭的照顾,就算知道不合理法也还是让他留下来了。
这三年来,心头只是偶尔有细微的刺痒,不算厉害,闻清徵为了之后的道宗切磋便忍下来了,并未和戚怀香言及。
但那次偶然中了情毒之后,他脑子里昏昏沉沉,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烫,像是被丢入熔炉一般。
在无尽的炽热里,蓦然攀住了一块舒适的凉玉,他下意识汲取寒玉身上的凉意,意识逐渐清醒,却感觉到异样。
看到青年放大的俊颜的时候,闻清徵甚至能看清他光洁皮肤上细细的绒毛,那象征着青年人蓬勃的生命力,沈昭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脸上,让他不禁颤动,又发现唇上紧紧贴着青年的唇……
戚怀香在心里感慨着,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真的要解蛊?不为你们断情宗继续卖命了?”
他说的有些讽刺之意,尖酸冷漠,但闻清徵这些年已经听惯了。
雪发青年低眸,眸中一片寂然,轻声道,“解吧。”
他
那一次的蛊虫动得格外厉害,几乎把他折腾得冷汗淋漓,只能呵斥沈昭出去,自己一人带着伤去泡冷泉,一面解着情毒,一面受着蛊虫的折磨。
他不太能确定若是没有蛊虫的提醒,会不会任由青年继续做下去,尽管脑海里师徒悖伦的意识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能如此,他却一再在羞耻中继续沉沦。
沈昭把唇贴上来的时候,闻清徵并无厌烦之意。青年温热的唇吻过手指每一寸皮肤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已经变成酥酥麻麻的软骨了。
但面对那些经常来断情宗求亲的人,他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想一想他们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情,闻清徵便忍不住从心头升起厌恶之意……
戚怀香听到他的回答,想要再问,闻清徵却已低下头去了,辨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