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认知中,文身只是种运用特殊染料,在皮肤上绘图行为,和染发样。
当视频里出现细针刺入皮肤画面时,李聿手不自觉地攥紧,霎时间,仿佛有根以纳米计量直径针,精准地扎在他肋下,刺穿皮肤和骨骼,直抵心脏,令他既清醒又煎熬地回想起宋双榕展示文身时模样。
——他站在餐桌旁,两只手猫爪般蜷在胸前,将衣摆掀起,肋下是大片红肿,在白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但脸上带着羞赧期待,像是做这个图案点也没感到疼样。
宋双榕怎可能不觉得疼,他写卷子时,指腹被划破道口子,都要大喊李聿来抱,把自己说得行将就木、难以自理,挂在李聿身上指挥他走来走去。
但他在外面拍片子,从三四米高台阶意外滚落,跌得头破血流,深夜被救护车拉走急救,却也瞒着李聿,在见到他前没喊声疼,甚至妄想拖着病躯出院。
大门,说“不介意”,姜便拿出电脑低头忙碌起来。
推荐信共两页,李聿取出大致看过后,将它装进包里,再次点开手机里健康软件。
他能确定,宋双榕今日步数,远超在宿舍正常活动数值——他出门,但李聿没有碰到。
直等到五点,姜准备离开,李聿也需要回研究所,两人各自起身时,姜手撑在桌子上,手腕处露出道短线,红肿得有些眼熟。
察觉到李聿视线,姜主动将袖口挽上去,展示道:“个文身,爸最喜欢数字‘’。”
宋双榕痛阈值有时高,有时低,李聿把握不准,但能确定是,自己想保护他不受任何点伤,不感到丝疼。
退出视频前,李聿又看到条评论,说文身只是像被蚂蚁咬下,洗文身痛感才是强烈万倍。
这瞬间,李聿甚至逃避地妄想,希望说出让宋双榕去洗文身不是自己。
但逃避无用,他清楚地记得,当他提出“洗文身”时,宋双榕神
李聿顿时想到宋双榕肋下图案,问:“为什文身?”
“留个纪念,”姜把包背上,苦笑下,“其实爸很难恢复,情况只会越来越差,如果他真把也忘,能接受,但不想有天忘他。”
李聿动作停下,视线从他手腕上挪开,犹豫片刻,默默地拍拍他肩。
“不过他名字太复杂,怕疼,就只文名字,反正也是他取。”姜说。
傍晚,从研究所出来,李聿重新回到南校区,站在宋双榕宿舍楼下,用手机搜索“文身方法”、“文身痛感”等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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