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天空黑得不彻底,像被低温冻出层冰翳,泛着灰白,没有星星。
到这里,宋双榕觉得,这应当是他和李聿最好结局——两个
“是你自己没有退出,”李聿像是早就想好说辞,很快地回复,又说:“打开就自动登陆。”
李聿理所当然语气,让宋双榕觉得他至少应该做出反击,表达愤怒,但同时又缺少底气——因为他也同样做不光彩偷窥行为。
最终,宋双榕只是说:“是疏忽。”
直以来,宋双榕最不想,就在李聿面前失态,但他心维持体面,好像在今晚全部分崩离析。但他也顾不得更多,只想把这件事尽快揭过。
“那天晚上喝醉,”他几乎是在央求,对李聿说:“请你忘吧。”
下“好想你”。
李聿问宋双榕为什写他名字,他只想让宋双榕尽快收回不喜欢话,于是又叫宋双榕名字,恳请他:“别说你不喜欢。”
几秒钟后,宋双榕才缓缓地抬起头,脸色白得发惨,但神情却像是迷茫。
李聿直知道,宋双榕记忆力算不上好,但也不曾想,他连二十天前事情都能忘掉,于是好心问他:“需要提醒你吗?十二月四号,接近零点时,在你毕业论文里。”-
不需要李聿提醒,那晚发生事,对宋双榕来说,如同场不堪回想梦,他想忘却忘不掉。
李聿沉默。
不知道过多久,有几片高处枯叶随风落下,打破静止。宋双榕从恍惚中回神,听见李聿问他:“喝醉是什意思?”
他双手垂在身侧,语速稍慢地问:“喝醉,所以都不算数吗?”
不知道为什,宋双榕仿佛从他语气中,听出丝颓败,他眨下眼,见李聿穿着衬衫,依旧挺拔如树,又觉得是错觉。
宋双榕没有否认,“嗯”声。
宋双榕记得,开始何应雨带酒回宿舍,两人只为庆祝论文进展,但到后来,他变为纯粹地想醉,杯接着杯,很快就意识模糊。
第二天醒来,对着屏幕逐字删除李聿名字时,宋双榕边劝慰自己,把它当作场梦,边难以自抑地感到心酸。
那份心酸现在又掺杂难堪,在他体内不断膨胀、扩散,因为那并不是梦,且被李聿全程旁观。
“你是怎知道?”许久,宋双榕才找回自己声音。
李聿只是看着宋双榕,没有说话,但或许是状况已经不能更差,宋双榕却出奇地平静下来,梳理事件始末,几乎是确定地猜测:“文档账号还在你电脑上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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