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冤屈,陛下又何尝不受屈……好在陛下让邓厂督协审此案,奴婢才有幸,能在陛下面前陈述。如若不然……奴婢在诏狱疯口胡言,那便死一万次,也赎不了罪了。”
杨婉说完着一席话,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神,眼前发黑,伸手抓住身旁的椅腿,才能勉强在皇帝面前跪住。
她心神紧绷,屏息等待着贞宁帝的反应。
这是杨婉能想到唯一的一个应对之法。
在这个过程中,她必须把握住自己此时的身份,不能去狂妄地谈杨伦和政治,甚至也不能谈鹤居案,只管按着住一个君王敏感自负的本性,用言语不轻不重地扎了那么一刀。
其余的事,就留给这个多疑的贞宁帝自己去怀疑。
虽然她并没有把握,皇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至此她已经竭尽了自己的心力,去理解贞宁帝这个君王,去寻找皇权与北镇抚司之间细微的裂痕,给宁妃和自己一线生机,也给东厂分取北镇抚司的权力创造机会。
只不过,她并不敢像当初救郑月嘉时那般自信,因为她自己的生死,此时也在贞宁帝的一念之间。
“杨婉,你这话,在朕这里算是诚恳的。”
作者有话要说:(1)壬寅宫变:壬寅宫变:宫女谋杀嘉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