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此时正站在白府门前,头顶忽然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他不得以抬手去摁压。
覃闻德见他脸色发白,忙道:“我看不必再等了,这白府就没有开门的意思!”
“别慌。”
覃闻德回头看了一眼邓瑛的脚踝,“督主,您刚才就已经站不住了,咱们等了这么久,算是仁至义尽了。”
人几乎被气得背气。
杨婉打断他道:“我知道,我如今说的话,在你们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
她说着凝向周慕义,“周先生,人言可畏,文字当敬,张口落笔之时,请三思您的身份,不是每一个人,穿上襕衫便是儒生,有人身披一张文人皮,却因为吃多了狗肉,人就换了一个狗头。”
她说完,自顾自地笑了一声,转身朝窗后去了。
楼下的众人议论了起来,“这女子……是谁啊。”
“这还看不出来吗?是那个杨婉啊,以前许配给了张家的儿子,北镇抚司使张洛,结果后来做了东厂厂督的对食。”
这话一出,四下一片唏嘘。
接着便有人喝骂:“恬不知耻,真是恬不知耻!张家真该把她领回去关起来!”
人群随声符合。
杨婉靠在墙上听着楼外的声音,低头笑了笑,抱臂自语。“邓小瑛,你可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