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暧昧。
徐尘屿霎时红了脸,幸好灯光本是暖红,替他
“小心!”
季松临连忙将手掌垫在徐尘屿脑后,他们叠交着倒下去,过程中,撞歪了桌面,像是骨诺牌效应,其余器具噼里啪啦滚落一地,蒸馏水也翻了,哗啦啦浇头而下。
季松临反应敏捷,迅速俯身,替徐尘屿挡住水花。
徐尘屿被压在身下,他转过头,就对上季松临深邃的目光,那白衬衣被凉水濡湿了一大片。
“没事吧?”季松临问。
漫。
“咦这人跟你长得好像啊”徐尘屿眼前一亮,目光被吸引了,惊喜地打量着这张照片。
慢慢风干的相纸出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穿一身破旧的蓝白校服,却皎洁得像雨露一般,头发剪得很短,露出稚嫩年轻的面庞,睫毛长而翘,桃花眼略微上挑,薄唇紧绷着,少年站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常青树,站军姿似的,看得出有点局促不安。
季松临顿时想起来,那是他初中毕业照,班导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他读书时刻苦用功,班导欣赏他,自然也很照顾他,毕业拍摄那天,所有同学走了之后,班导特地给季松临拍了一张单人照,留作纪念。
“抢什么?给我看看呀。”徐尘屿眼疾手快拿走它。
“水全浇你身上了,我肯定没事。”
蒸馏水还没滴完,季松临只能好人做到底,他伸手护住徐尘屿发心,往下压了压身子,等到最后一滴水流尽。过程中,两人离得极近,水珠顺着季松临的下巴滴落,砸在徐尘屿鼻尖,滴答一声,在寂然中无限放大,带着诡异的诱惑,一滴水叫两个人都怔住了。
不过相隔三五厘米距离,几乎数得清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呼吸与呼吸缠绕,胸膛挨上了心跳。
乌木香溢满鼻腔,气味环绕着,给两人营造出一方小天地。
徐尘屿将那瓶香水放在床头柜,每晚睡前,在枕头上撒一点,他明明嗅过千百万次这股味道,但季松临携带的木质沉香,异常醇厚,并且让人心跳加速。
想是出门太着急,交卷拿错了,季松临难得有些慌乱,伸手就要抢过去:“你还给我。”
徐尘屿将相纸往身后一藏,笑得很坏:“一张照片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不小心拿错了你先还我,”季松临揽过他肩膀,一心想着抢回照片。
徐尘屿一边躲避季松临,一蹦一跳来回跑:“我知道了,这小孩是你吧。”
季松临紧追着他,正巧逮住徐尘屿的手腕,暗房实在太过狭窄,幽暗不明,徐尘屿脚步不稳,一脚被设备绊倒,眼看就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