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连忙保证;“Derbesitzerdercelticini-filialabteilungistmomentannichthier.(我做兼职,您放心,我不会半路跑掉的)”
金发男人仔仔细细,再看沈晚欲一遍:“Hastdueinenausweis?WirwerdenkeineschwarzenBuchen.(有没有身份证?我们不招黑户)”
沈晚欲点了点头:“Ichbinstudentundhabeeinstudentenvisum.(我是学生,有留学签证)”
“Ja,eineschülerin?(学生)”金发男人把烟咬在唇边
吃了药,沈晚欲被拖拽到浴室,他强忍着冲完澡就站不住了,一头栽在洗手盆上。
脚底的血泡还没好透,额头再添新伤,萧山拿了新毛巾进来,见沈晚欲半跪在地,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搀扶。
一瘸一拐的回到床边,沈晚欲仰面躺倒:“萧叔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萧山板着脸:“你这德行我怎么放心走?”
沈晚欲以手掩面,不愿以狼狈的样子示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好说歹说,总算把萧山劝走。
沈晚欲在昏沉里做了个梦,梦见二十岁的他站在柏林出站口,平生第一次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周遭人来人往,说着他半熟不熟的语言,他越过人海,站去最高的站台,回头眺望,却再也看不见故乡。
柏林繁华,沈晚欲穿着老旧的衣裤,活像个乡巴佬,他跟这条街格格不入。掏了掏钱包,空的。
沿着主街道走了很久,只有餐馆在招聘,沈晚欲来回打量快餐厅的门牌,老板倚着门沿,他冲徘徊的少年吐出口烟:“Also,wasistlos(有什么事儿吗?)”
沈晚欲虽然会德语,但正儿八经跟本地人交流起来却不太流利,他脸色有点红,用撇脚的德语问道:“Stellthierjemandein(老板,您这里招人吗?)”
金发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手指粗糙,瞧着像穷苦人家出来的,模样偏偏生得好看精致,当服务生不错,客人会喜欢。那男人说:“Wirhabenganztagsundvollzeitgearbeitet.Diearbeitszeitkostet4europrostundeund7eurodieganzezeit.(我们这分兼职和全职。兼职时薪4欧,全职时薪7欧,但是不管兼职还是全职都忙,做不满半个月不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