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闻煜到得还算及时,再加上傅予寒本人身体底子不错,复查结果切正常。闻煜没说什,带他坐车去四哥工作室。
工作室和拍摄地同个方向,不过更近些,中午路上不算堵车,他们很快就到。
“四哥。”闻煜没进门就开始喊,“把人带过来。”
老
“需要这拼命吗……”闻煜有点无语,锁门走出来,“看你之前就画得挺不错?”
“你什时候看画过画?”
闻煜顿顿,忽然想起傅予寒并不知道家长会那天他无意中翻到他速写本。
“约架时候瞥到过。”话头转速太快,闻煜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好在傅予寒并未起疑,“哦”声。
昨天中午办公室没几个学生,但老师都在,纷纷对他“回头是岸”表达赞许。
心情有点微妙。
初中时候他听过很多赞美,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些老师根本无趣得要死,只要学生成绩好,不管他人品如何、兴趣爱好怎样,闭上眼就能夸夸夸。
可是许久没听,再听见,竟然意外觉得还不错。
虽说他不是图这些才决定好好读书。
天,这个人就从“两眼抹黑”进化到“能够分门别类整理知识盲区”程度。
虽说还是不懂,但不是完全无知。
就好像他在张白纸上画个填色游戏,虽说颜色还没填上,但框架正在逐渐完成。
周五那天中午,闻煜看着傅予寒揣着兜去办公室。
他走路样子像是去找茬,但可能只有闻煜知道,他其实是去问问题。
明明是他去复查,带东西比闻煜还少,只有个干瘪瘪包——那天送他去医院洗胃时候闻煜帮他办临时病历,那袋就诊记录直放在闻煜家没动过,今天也是他负责带出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候,闻煜把东西扔到傅予寒怀里:“自己病历自己拿。”
“能沉死你?”傅予寒撇撇嘴。
“弱不禁风。”
“……呸。”
可是有那瞬间,他在这些赞扬里,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渐渐活过来。
周六早,傅予寒如约去闻煜家。
因为提前约好时间,这天闻煜好歹是在早上起床。没精神人反而变成傅予寒。
见面闻煜先是愣:“你昨晚干什?”
“画画。”傅予寒打个呵欠。
那是两道很基础题目,闻煜瞥眼就至少能写出四种解法。
什叫舍近求远?
傅予寒这种行为就是。
啧。
傅予寒自己并没有被同桌嫌弃自觉,他只是按照自己节奏去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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