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最近天黑得太早。”闻煜仰头看眼已然降临夜幕,“你要是想看,明天陪你来?”
“不,明晚上美术课。”傅予寒摇摇头,“快考试。”
除常青树种,路边其他行道树叶子都落得差不多,只剩下光秃秃枝桠。晚风吹拂过,兜满傅予寒外套。
“拉链拉上,你还真不怕冷。”闻煜提醒他,“再感冒你怎去考试——是美术考试?”
以前闻煜最不喜欢他妈或者保姆阿姨让他扣扣子,现在才有点理解原因。
“也没喝那多啊……”
“想喝下次陪你喝行,今天就别折腾吧。”
傅予寒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孩子——在听到陈立文提议后,闻煜像班里大多数人样兴奋。
不,可能更兴奋点。
他有点心累。
“决定带瓶酒……晚上。”
成年礼上,傅予寒听着葛然作为高三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时,忽然感觉到个温暖身体靠近他,贴着他耳朵轻声说句话。
他俩个子差不多高,站在六班队伍最末尾。那呼吸落在耳尖上痒痒,傅予寒下意识地向前躲躲,压低声音道:“陈立文他们不是会带吗?”
作为活动发起人,陈立文带着他几个小伙伴自告奋勇地包揽带酒任务。他们出格得比较含蓄,担心有人酒量不好,准备给男生喝啤酒,女生喝气泡酒,人小罐。
“啤酒那软有什意思……”闻煜声音压得很低,“带瓶白过来吧?”
“嗯,联考,12月11号。”傅予寒摇摇头,“没事,不冷。”
不过他说归说,也许是因为闻煜眼神过于炽热,他还是依
好在,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闻煜很快消停下来,没再提带酒事。
成年礼结束,各班各自回教室。六班晚上有小活动,解散得飞快。
傅予寒被闻煜拉回家吃饭,吃完两人没什事做,决定早点到约定地方去。
他们班把活动地点定在傅予寒很喜欢去空楼。
傅予寒已经有阵子没去那儿,去操场路上还有些怀念:“好久没看夕阳……还怪想。”
傅予寒扭过头看他眼:“你别太过分啊,会儿都醉倒你抬?”
“……”闻煜叹口气,“红酒总可以吧?好像存支。”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和傅予寒小酌几杯,没有灌醉别人意思。
但是集体活动不得不考虑到普罗大众接受程度,有点难。
“带红酒你还要带酒杯过来,别折腾吧煜哥?”傅予寒无奈地说,“上次不是说好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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