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他转头招呼身后
人。
天台上凌乱地堆着水泥袋和砖块，到处都是灰。傅予寒轻车熟路地走到角落，从砖头堆角落拉出来
张折叠起来塑料纸。
有点厚度，像是谁专门放在那里坐垫，摊开有米见方，还挺干净。
那台阶上满是厚重尘埃，人踩上去就有个鞋印，甚至傅予寒走着走着还被灰尘呛到，忍不住打
两个喷嚏。
闻煜在他身后蹙眉：“
们要到几楼去？”
“顶楼。”傅予寒揉揉鼻子。
“上面有什
东西吗？”
“没什东西，就是喜欢去。”傅予寒说，“所以带你上去看看。”
“前后差不几天。”闻煜说，“那你来不来？”
“再说吧。”傅予寒想想，“妈……”
“怎？”
“没什，”他摇摇头，“前两天好像听他们在说帝都什……也许听错。”
“……”
言拉上拉链。
“联考就是高考吧？”
“差不多，”傅予寒说，“不过考T大话，之后还有场单独校考，听说明年过年早，可能会安排在年后，具体还不清楚。”
“有信心。”
“没有。”
闻煜微讶。
这话倒是说得……唔，有那点暧昧意思。
说起来，不知不觉又过去个月，近来似乎也没听傅予寒提起过杨帆，那他是不是可以……试着再表白次？
傅予寒并不知道他身后跟着那个沉默人脑子里在想什，空楼共四层，他走到楼顶，推开没上锁天台门，新鲜而冰凉夜风下子倒灌进来，将他不知不觉间长长发丝吹乱。
好像又该剪头发，傅予寒眯下眼。
T大也在帝都。
闻煜有点无语：“总不会是跟你去吧？”
“不至于吧。”傅予寒摇头，“不清楚，再说吧。诶对，你没上过空楼吧？趁他们没来带你上去看看。”
闻煜还在想他哪儿没上过空楼，没曾想傅予寒走进楼道后没转完，径自往楼上走上去。
空楼没水没电，半点灯光也无，楼梯间更是黑得要命。傅予寒摸出手机打开手电，回头叮嘱闻煜注意脚下。
“……”
傅予寒轻笑下：“所以老师建议多考几个学校准备着，反正填志愿是六月份事。”
闻煜舔下嘴唇，视线轻轻瞥扫过去，又收回，状似无心地说句：“那你到时候可以来家起填，省得这回你妈再把你志愿改——顺便陪过生日。”
哦，对，闻煜生日。
傅予寒有点乐：“你怎知道就定赶上你生日那天填志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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