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没说话，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
“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闻煜抿
下唇，“真
不是什
……好‘儿子’。”
“其实现在开始学习还来得及……只要你想。”傅予寒垂下眼，淡声说，“煜哥，觉得亲情这种东西不完全是靠血缘维系。”
傅予寒在家里关系最好亲人是秦晓璐，他们
“可以现在问。”傅予寒站起来，“咱们先吃，谁付钱
会儿再讨论。”
“好。”
方婉静似乎很忙。
闻煜拨微信电话给她，拨五六个才等到个被手动掐断，过不到分钟对面发消息过来，说现在不方便接。
方婉静：你有什事吗？
闻煜笑笑，仍然保持两分钟朝后面看眼钟习惯，眼角余光落在截线条优美脖颈上。
监考老师只当他不听劝，摇摇头走回讲台-
三模模仿高考时间安排考两天，考试结束时候，傅予寒垂着眸收拾东西，平静脸上挂着几分疲态。
“累？”闻煜走到他旁边，弯下腰看看他脸。
“嗯，”傅予寒吸口气，“想出去开个荤。”
对于闻煜来说。
写完搁笔那瞬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视线随着向后看挂钟动作轻轻掠过傅予寒侧颜。
他在思考。
他在计算。
他在检查。
闻煜：今天白天在考试，刚看到你给转钱。
这条消息石沉大海，直到半小时后，闻煜和傅予寒晚饭都吃大半，才收到回复。
方婉静：小煜，阿姨在和你爸打离婚官司，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以后可能都和你没关系。但阿姨从以前开始就把你当儿子看待，所以你就把那笔钱当……当作个好心长辈给你小礼物吧。
闻煜：“……”
“怎？”傅予寒敏锐地察觉到他表情不对。
“……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想歪。”闻煜无语。
傅予寒比他更无语：“……想吃肉，真肉。”
“好好好，走，请你。”
“付吧？刚从四哥那儿拿工资。”傅予寒顿顿，“你还有钱？你爸没断你粮？”
“有以前存下啊，而且……”闻煜扯下嘴角，表情有些古怪，“早上方阿姨给转两千块钱，在考试忘记问她。”
不用坐在考场里胡思乱想地猜，他就在不远处。
闻煜很满意。
“做完？”监考老师走到他身边，压着嗓子轻声说，“不要急，好好检查遍。”
“检查过。”闻煜瞥眼挂钟。
“你再看时间也还有那久。”老师说，“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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