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痕迹很淡
。”他忽然说。
意识到许驼指是脖子上勒痕。
“嗯，好像突然就……不那
重要。”手指触碰到旧疤痕，感受自己发声时喉头颤动，“本来想，找不到你痕迹，就死在那片雪里。”
他停下脚步，低下头，轻轻吻喉头伤疤。
“想和你
样。如果等不到你……”他低声苦笑，“呵……走吧，雪明。”
“那你应该会找到张纸条。”
许驼说纸条，是几十年前他亲生父母遗弃他时留在襁褓上纸条，上面写着无力抚养孩子云云，只写这个孩子姓严，其他什信息都没有。
这是他与真实世界唯联系。许驼把那张纸条留在木屋地板下，如果他死，就只会找到那张纸。
出发前，他说要把纸条送。
“要这个干什？”
再决定下步。”
就像小孩子讨论秘密计划，他把被子罩在们头上，狭小空间里，许驼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明，你跟走吗？”他问，“往俄国。”
没有任何犹豫，点头：“跟你走。”
他眼神很认真：“那这次是真要起走。”
们还有很长路要走。
“替存着。”
“又不是存折。”
“这对来说比存折宝贵。没多少宝贵东西，所以喜欢把它们都放在起。”
周后，们离开木屋，踩着初停雪，向他计划路线出发。他直在俄国留有两套假身份，其实只是留套备用，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从未想过以后会和另个人起出逃。
在离开国境后，拉住他手。这是种本能，向着依赖人伸出手，而他也同时向后伸出手来拉住。
“每次都以为是真。”冷冷瞪着他。
他伸手把揽住，手指摩挲着喉头伤疤：“是真。下周风雪会停，们那时就走。”
在木屋里，们起过周。数清楚他身上有多少伤疤，洗澡时候，喜欢用手指把那些伤疤条条划过去。
往往这时候，许驼就会紧紧抱住：“你到底想在这找什？”
“不知道，如果你死，这里会留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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