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拍拍程嘉余
背，说，“很晚
，今天你先睡觉。以后要按时吃饭，不然
会生气。”
程嘉余慢慢松开他，小声说，“知道。”
程砚用手指
点点抹掉程嘉余脸上未干泪痕，声音里带上难得安抚温柔意味，“睡吧，晚安。”
房门合上。程嘉余重新缩回被
牵住他袖子咕哝着哥哥，程砚才终于抬起手，轻轻碰碰程嘉余脸上泪痕。
“你没有吃晚饭。”程砚没有给他擦掉眼泪意思，只是碰到点湿漉漉水珠，就慢条斯理把手收回去，低声说，“你可以对发脾气。但是让你吃饭，你就要吃。”
程嘉余点点头，忍不住小小地抽出声哭嗝。慌乱情绪稍微平息后，皮肤很快产生巨大空虚感。程嘉余急需程砚温暖体温给他确定和安全感，来消弭方才程砚带给他短暂不适。
“哥，想抱抱你。”程嘉余开口，声音在昏暗房间里轻飘不稳定，带着哭过后呢哝般沙哑。
程砚微微侧过身，给出个默许态度，程嘉余便靠近过去，伸手抱住程砚脖子，身体紧紧缩进程砚怀里，闭上眼睛时睫毛颤抖着，他没有在程砚身上闻到别人味道，这令他心情迅速回温，情绪终于进入良性状态。
程嘉余窝在程砚怀里，小声说，“不喜欢你去见周杨。”
程砚手掌轻轻托在他背上，掌心隔着薄薄衣料透进暖热温度。程嘉余听到他哥似乎笑声，声音里带着无奈，“嘉嘉，你是不是越来越粘人。”
程嘉余把脑袋埋在程砚肩上，不说话。程砚说得没错，程嘉余确比从前都要黏他。程砚和周杨刚谈恋爱那会儿，程嘉余虽然也是不高兴，却没有这样明着对两人关系表达不满，更不会因此大发脾气。但不知从什
时候开始，程嘉余越来越讨厌程砚去找周杨，每次看到就会发火，不是哭就是闹，吵着不要程砚去见周杨。
连父母都对程嘉余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哄他好几次让他不要打扰哥哥谈恋爱，程嘉余个字也没听进去。有几次母亲私下问程砚要不要把弟弟送去学校住读，免得小孩实在太任性粘人，打扰他正常谈恋爱。
但程砚说不用。他在忍耐弟弟任性这件事上耐心几乎惊人，无论程嘉余闹黄多少次他和周杨见面和约会，程砚没有次生气，甚至从来没有限制过程嘉余胡闹。只依旧把程嘉余留在身边照顾，和周杨谈三年恋爱也没有同居，反而直和弟弟住在起，晚上也不会在周杨那里留宿，否则程嘉余定会哭着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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