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多说一句,我就拔了他的舌头!」凤殇冷声道,「你就安心留下来,等伤全好了再回去吧。宫里的人细心,你府里那些人,哪会照顾病人!」
「别忘了怜儿这麽多年都是在我府里过的!」气恼之下,毓臻脱口便道。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後悔了。
那日之後,两人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相处时便自然而然地多了一分亲密。凤殇对他自是百般的好,他也放软了态度,偶尔亲近一番,也能做得到。两人都是男子,话也不必说白,各自心里明白就足够了。有些事情,两人也是有默契地不再说起,譬如怜更。
直到今日,两人争执起来,毓臻才一不留神说了出口,一抬眼,果然看到凤殇眼中已经布上了寒意。
隐约有点理亏了,毓臻顿了顿,软下声来:「瑾,我已经没什麽大碍了,留在这里,只会让人说闲话。何况,你现在每天守著我,把奏折都搬来了,我看著都替你累。倒不如让我回去休养好了,再来陪你。」
还有什麽小名的,毓臻愣了愣,下意识问:「为什麽?」
「不行就算了。我去找人再熬药。」凤殇低声说了一句,低头转身就要出去。
「瑾。」听得出凤殇话里的失望,毓臻下意识叫了一声,便看到凤殇明显一震,顿了顿,才匆匆推门而出。
毓臻心里疑惑,暗自念著等凤殇回来问个明白。只是折腾了这麽一阵,他身上高热未退,也渐有点疲累了,听著外头断断续续的吵闹声,便慢慢地沈入了梦乡。
不只那天为了毓臻罢了早朝,自那之後十几天,虽然早朝依旧,下了早朝,凤殇也是寸步不离地守著毓臻。
在他叫出第一声
毓臻的病本来就是打出来的,皮外伤没几天就愈合了,高热自然也退了下来,只是平日健康的人难得病上一次,病是好了,身体还有点虚,被凤殇看著又躺了几天,等到能下床,就想要回自己王府去了。
「不行!你的病才刚好,伤还没痊愈,怎麽能现在回去。外面那些庸医,哪里比得上宫里的御医,要是再病起来怎麽办?」凤殇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了。
「只是小伤,你要是不放心,让御医开点药,我带回去让人照著方子料理就行了。」相处了几日,毓臻对凤殇的了解也多了几分,知道强行为之只会更糟糕,只好耐著性子跟他理论。
「不行!等伤好了再回去。」凤殇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毓臻有点生气了:「怎麽不行?宫里跟我府里,能有多大差别?何况我不过是个臣子,让一个外臣留在你的宫里成何体统?再过几日,只怕你我都要被口水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