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是纳闷,见到了流火,毓臻更是不快,只是他在朝中从来都是温润淡定的模样,这时也不好板起脸来,只好淡淡一笑,应了一声:「原来是状元爷啊。」
「见过王爷。」流火夸张地行了个礼,笑著指了指身後宫殿,「难得王爷今天上早朝,真是不巧,刚才公公宣过了,免朝三日。」
「免朝?」本来不想跟流火罗嗦,这时听他这麽一说,毓臻
只是自从毓臻开始隔日到凤渊宫里留宿,就不再日日上朝了。很多时候都是趁著凤殇上朝时,梳洗过了便从宫中回到静王府。
这些天凤殇天天到静王府来,有什麽事要问毓臻的,也一并问了,毓臻上朝就更没意思了,接连著好多天都没去。
这时下人问起,他正要否认,转念一想,便住了口,问:「现在什麽时候了?」
「刚过四更。」
果然只是睡了一会,毓臻摇头苦笑,半晌才道:「去吩咐下,我一会进宫去。」
停了,比昨天要好得多,没想到,凤殇却反而没有来。
耐著性子又坐了一阵,外头越是寂静无声了,毓臻放下书,沈吟一阵,终於站了起来,走过去关了窗,打灭灯火,走入里间去。
怕是被什麽耽搁了,今夜不来了吧。
又或是厌烦了这样的把戏,不想再夜夜翻墙了。
心中隐约掠过一丝失落,毓臻摇头一笑,翻开被褥睡了上去。
下人应了退下,毓臻这才揉了揉发僵的脖子,一边起来换上朝服。
等事事折腾过了,毓臻赶入宫门时也有点匆忙了,一路走去,却看到一众*员从里头往外走,不禁有点纳闷了。
「哟,静王爷啊,好久不见,王爷今天上朝,可真来得不巧了。」迎面一人走来,笑容里竟似有几分幸灾乐祸,却正是新科状元流火。
毓臻一直对这新科状元看不顺眼,明明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说话举止却像是十足的流氓。虽然他并没有恶意,甚至算得上热心,只是,朝中喜欢他的人,还真是轻易数得清。
偏偏凤殇找来护著这状元爷的人,就是毓臻。每每想到这,毓臻就有种火不知打从哪来的感觉。
一夜辗转,竟到了四更,才勉强睡去了。
像是睡过去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下人行走的声音,虽然放得极轻,但是一点点的响动也足以让毓臻从浅眠中转醒过来。
外面依旧漆黑一片,看不出时辰,毓臻迟疑了一阵,开口叫了声:「来人。」
紧接著,就听到隔间有人推门而入,低声问:「爷,今天要上朝麽?」
朝堂议事,像毓臻这样的身分是不必去的,当然他若参议朝政,出席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