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不著痕迹地退了一步,从怀中拿出一物,放在掌中,却正是流火托付的那只草扎蜻蜓。
宫寒离脸色微变,一手夺了过去,沈声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凤殇又退了
两人听了又一震,相互对望,不禁有点迟疑了。
凤殇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手中长剑一指:「你,进去说,」剑尖微拨,又道,「你,留下来。」
只是随口一句,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那两人不由自主地便依了他的话,一人走了进去。
不一会,那人又走了回来,依旧一脸警惕地看著凤殇,斟酌著道:「少主人请你进去。」
凤殇挑唇一笑,不再看那两人,只说了一句:「带路。」
中。以树林为掩护,布石阵,深入山腹,确实不是一个易攻的地方。
一直到穿过了树林,看到山前凌乱四散的大小石块,凤殇终於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声笑了出来。
「还真是不得了呢……」喃喃低语,凤殇一笑摇头,眼中是一闪而过的顽皮和高昂的兴致,微一错步,转入了石阵之中。
「可惜这阵法以前舅舅曾经考过我呢……吃过亏记得牢啊。」
石阵看似凌乱,凤殇进去以後,专挑死路走,一阵穿梭,竟已站在了石阵的另一头,十步以外,是一个洞口,门前还站著两个身穿红衣的守卫。
进去後是一条极长的甬道,走了一阵,拐过一个急弯,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开阔的石室,石室尽头,坐著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容清俊,眼中却透著一丝阴郁,给一张脸平添了几分邪气,看来便是前凤临皇子宫寒离了。
果然那守卫上前一步,恭身道:「少主人,客人已经带到。」
宫寒离微微摆手:「你出去吧。」那守卫应了退下,他才慢慢站了起来,一边打量著凤殇,一边走到凤殇跟前,道:「阁下轻易闯过我布下的石阵,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阁下是……」
凤殇一笑:「或者,寒离公子会更想知道我带来的是什麽东西吧?」
宫寒离盯著凤殇的眼,半晌也是一笑:「倒是被阁下猜中了。」
他们也已经警觉有人越过了石阵,拔出兵器,一脸戒备地看著凤殇。
凤殇微微眯起眼,看著两人,一步步往前,似是漫不经心,却让那两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去跟宫寒离说,就说我带来了一份故人的手信,问他要还是不要?」
那两个守卫听他说完,对望了一眼,一人喝道:「你是什麽人?」
凤殇冷哼一声:「你不配问。现在就去跟宫寒离说,你们不肯说的话,我就回去了,有什麽後果,你们自己看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