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凤殇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只是不想自己卷入这件事中,借这个流言将自己关著城外,独自进宫,按照从前凤殇,也并不
凤殇手上没有挪开,只是脸上却是动容。
「流火可以发誓,这事绝不对外人提起。」
凤殇看著他,沈默很久,终於慢慢放下手,哼笑声:「流火啊流火……你果然比较适合当个无赖……」
流火暗自松口气,脸上笑意昂然:「皇上过奖。」
凤殇脸上笑意却闪即逝,半晌别过眼去,轻道:「流火,静王私下拥立新帝,意图谋反……你出去跟照炉说,明日正午,将静王押到盛京郊外落日崖上,朕亲自处决。」
没再说下去,凤殇低眼笑:「否则如何?」
「否则双方都会七孔流血而死。」流火认命地说出最後句话,对於凤殇突如其来抵在自己咽喉之前短剑毫不意外,「皇上,您身上还有伤。」
「点小伤,朕习惯。」凤殇无所谓地笑,「可是,你却不能不杀。」
「就算臣死,这世上知道如何解这毒人还是有。」
「朕不管,谁敢多说个字,朕就让他永远说不出来。」
夏既尽,入秋天气多几分凉意,不知不觉也两、三个月,再十来天,就该是天子生辰,往年这时候,宫中早就忙碌著准备,今年却是多事之秋,凤殇回盛京两月,宫里宫外,居然都听不到丝异变消息。
毓臻怔怔地望著窗外,无意识地算著,好阵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无措地笑笑,收回目光。
那天凤殇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关在别馆之内,下药约束他举动,他只觉得气不可遏,只是留在房间里又无能为力,连几天,不肯吃下人送进来饭菜,过後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等口气平静下来,却又反而有点心慌起来。
京中有什麽传言他自然明白,只是他连那世子都不曾见过,自然无法杜绝这流言,本想赶在凤殇回京之时跟他说清楚,没想到凤殇连解释机会都不给他,边自然是失望气恼,另边,却暗暗地担忧。
流火叹口气,反而敛去少见恭谨,恢复平常无赖:「可惜皇上连试下胆量也没有啊。」
凤殇脸色沈:「你不必用激将法。」
「是不是激将法没关系,只是皇上就这麽不信任静王麽?」
「他许朕忠诚,却又拥立小柳为新帝,难道朕还应该信他?」凤殇冷声道。
流火时说不出话来,过阵,才缓声道:「即使如此,皇上当初选流火为状元,不是为安定凤临人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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