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
流火啧啧摇头:「我答应了皇上不对外人说。可是,如果是静王嘛……」
「我不是外人。」毓臻咬牙切齿地看著流火。
流火诡异地一笑:「皇上可不是那样想。对吧?」
这一句,已经不是问毓臻了,毓臻心中一动,猛地回头,便看到凤殇已经张开了眼,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
半跪在床边,他小心翼翼地掀起半边被角,果然看到凤殇的手脚上都束上了棉布。这时人稍微安静下来,那棉布也放松了一点,只是在梦中,凤殇的身体还是轻微地痉挛著,似是抵抗著无形的疼痛。
毓臻怔怔地看著他,好一阵,才慢慢伸出手,微颤著覆上了凤殇在被子下的手。
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掌,握在手心,就能感觉过分的冰凉,叫人从手心,一直冷到心头。
「瑾……」
「静王还懂得回来,看来也值得赌一把嘛!」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毓臻的思绪。
说下去,毓臻也无心再听,只是看著床上的人。
好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目光一凝:「你说,是流火来劝?」
眠夏愣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是,这半个月来,皇上只肯见状元爷,其它人,都被挡在了门外。」
「现在呢?」
眠夏又是一怔,不知他指的是什麽。
张了眼,便更显得脆弱了,双眼深陷在苍白的脸上,往日琉璃般的黑眸只是无神地张著,看得毓臻一阵心疼:「瑾……」
凤殇似是一颤,微微张了口,却没发出声音来,看著毓臻的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茫然,像是不懂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毓臻只觉得心痛如绞,再顾不上流火在旁,半跪在床边,紧握著凤殇的手,一迭声地叫著他的名:「瑾,瑾……」
凤殇依旧没吭声,只是眼中的茫然更深了。毓臻手中发紧,再叫不出声,身後响起了渐远的
毓臻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流火似笑非笑地站在殿中看著自己,眠夏已经退出了门外,正要关上门。
「你知道他中的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流火一耸肩:「我还知道解毒的方法,不过,皇上也知道。」
「说。」毓臻的话格外简洁。
「不能说。」
「流火现在人呢?」
「在、在偏殿。」
毓臻一咬牙,不再看眠夏,转身往门外走去。
「王爷!」眠夏这才反应过来,轻呼一声。见毓臻停了步,她才稍微镇定下来,道,「王爷现在的处境,还是奴婢去把流火大人请过来吧。」
毓臻知道她说的没错,心中焦急,也只能勉强点了点头,等眠夏走出去了,僵了片刻,才慢慢踱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