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重点也不是这个。
“嗳。”
他轻轻呼唤聂文柏,把话说得随意至极:“您是为了我才特意出来的?”
“你。”聂文柏第一次纠正了他实在不正经的敬称,“这雨今晚不会停。”
“那我也可以在公司睡一晚,”商渝非得问出个自己想听的答案不可,“哪能劳烦日理万机的您呢。”
“穿拖鞋不好开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哑,“我们换换?”
“不用,”聂文柏说,“车上有别的鞋,那双只有下雨才穿。”
商渝又安静了下来,他垂眼盯着自己有点苍白的指尖,很轻地笑了声。
“两千多的拖鞋买来下雨用,”他侧头看向聂文柏,语气调侃,“您可真是财大气粗呢。”
也只有万恶的资本家才会做这种事。
身上的温度隔着湿透的衬衫清晰传递过来,他在所有嘈杂的声响中清晰地告诉商渝:“没有加班。”
他打开车门,商渝在被他塞进车里的间隙里抬起头,看见他大半的身躯都,bao露在雨水中。
“您——”
他张了张口,又迅速地失去言语能力,聂文柏很专注地垂着眼,一手按在车门上,替他挡住了所有的雨水。
“许姨说你早上没带伞。”
红灯在雨幕后显现出朦胧刺眼的光,聂文柏侧过头,叫他:“商渝。”
冷气开得很低,男人伸手将风口往上拨,滚烫的肌肤极明显地擦过他的大腿。
商渝很明显地颤栗了下,咬着嘴唇眼神潮湿如车外的雨水。
“你说过我是个商人,”聂文柏平静地陈述着,“商人无利不起早。”
商渝忍不住轻快地笑
聂文柏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说:“只是物尽其用。”
“不是没有道理。”
商渝靠在椅背上,玩笑般地问他:“所以您早就把我查了个底朝天,连我在哪上班都知道?”
“没有,”聂文柏神色不变,“你对面那座大厦就是我的,聂文晋提起过。”
商渝不用猜都知道聂文晋提起过的是什么——左不过是说他商渝没出息,失业半年后在街对面找了个月薪四位数的垃圾工作,很丢人之类的话。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商渝微微睁大眼,目送着他关上车门穿过雨幕,上了驾驶座。
他突然在这场,bao雨中想明白了很多事。
所有的论文和心理学研究都无法彻底定义爱,正如吊桥效应无法解释他对聂文柏那么多年的着迷与执着。
聂文柏就是商渝心动和爱情的所有注释。
车门被人用力带上,男人顺手将湿透的头发一股脑往后捋,商渝看着那张线条流畅的侧脸心脏狂跳,飞快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