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心里那点始终没灭火气又窜上来,他颇为冷淡地轻轻推下男人,敷衍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蹲久,腿麻。”
聂文柏神情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商渝听见他同样嗯声,说:“没关系。”
冷淡到遮掩都不想遮掩,商渝第次识趣地跟他保持距离,看着离自己没多远车开始计算自己会淋多少雨。
于是突如其来手臂和搂抱显得格外令人诧异,聂文柏怀抱同样带着雨水湿气,商渝有那片刻恍惚,听见他跟自己解释:“只带把伞。”
“是,”商渝朝对面仍然亮着大半灯光建筑看眼,问他,“那巧,您也刚下班?”
商渝记得自己曾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那段话,内容大概是讲,人总是会在心率升高时候,以为自己对个人产生爱情。
他以前根本不信,爱上什人在商渝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是彻头彻尾利己主义,有那几年时间里几乎觉得自己天生就被造物主阉割爱人能力,对惊鸿瞥聂文柏也只停留在心动和愈发浓烈执念上。
即使动就是好多年。
商渝从来都明白“喜欢”和“爱”不样。
至于什吊桥效应在他身上更是从没灵验过,他当年喜欢上聂文柏不过是在个平静深夜,感觉到自己喜欢上聂文晋时候也是在个再普通不过下午,就连此时此刻,也不过是场发生在夏夜,最寻常不过大雨。
聂文柏身上气息对他来说有着无端,莫名强烈吸引力,以至于他在这种不合时宜场景下有些腿软。
“还等着聂文晋来接呢,”商渝半真半假地试探,“结果被您发现。”
雨水哗啦啦地砸在伞面上,聂文柏将伞撑得很稳,但狂风令他们不得不亲密地依偎成团你不分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淌过满地迷离水光,潮热气息在伞下酝酿出错觉般雾气,商渝盯着地上飞溅水花,莫名觉得自己是在光中游曳尾鱼。
咬着钩那种。
聂文柏
所以他无法解释自己怦然加速心跳究竟是因为什,也怎都想不明白自己在看见聂文柏时骤然发热眼眶是得什病,思来想去后脑子反而团糟,竟然连站起身都忘记。
聂文柏安静地等会,伞上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最后朝他伸出只手。
“别发呆,”他说,“已经很晚。”
商渝这才如梦初醒般低低嗯声,抓住他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摔去。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聂文柏在半路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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