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柏对她微微颔首:“多谢。”
他耐心地等着商渝站起身,提着吊瓶跟在身边往原来座位走去,商渝现在清醒许多,侧着头对他露出个笑容。
“您对看病这套流程很熟悉,”他意有所指地跟聂文柏说,“以前带别人来过?”
聂文柏护着他坐下,解释说:“父亲刚住院时候是在照顾他。”
商渝用不太相信表情噢声,注视着聂文柏在自己旁边位置上坐下,亮起手机屏幕上有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个备注:陈可。
聂文柏没理他,他就转头对护士露出礼貌微笑:“不好意思,跟这人没关系,别听他。”
“商渝。”
聂文柏突然叫他声,神色有点不虞,也不知是因为什。
“不用着急,”他克制地碰碰商渝额头,很低沉嗓音在他耳边说,“别赶走。”
商渝下就成哑巴,聂文柏话太有歧义,他心脏久违地在许多年后对同个人做出怦怦乱跳反应。
加上好友后商渝做第件事就是打开聂文柏朋友圈,男人朋友圈干干净净,只有几条和公司管理相关转发以及金融新闻推送,他滑到底,不出意外地看见半年可见提醒。
针头被护士精准地扎进血管,商渝轻轻嘶声,熄灭手机屏幕。
聂文柏站在旁边,手里提着他吊瓶问护士:“会不会太快?”
护士是个年轻圆脸姑娘,视线克制却明显地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几圈,说:“这是正常速度,怕难受话可以再调低点。”
“不用。”
“以前在外面读书,也有自己去过医院。”
聂文柏说着,坦然地在他注视下划开手机屏幕,消息股脑地跳出来,商渝看见他置顶同样备注着“陈可”这个名字。
会是谁?
老男人用那种语气说出这话,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他清清嗓子,勉强用正常语气说:“没赶你走。”
然后又飞快补充句:“巴不得你留下来呢。”
满室寂静中,护士默不作声地照着聂文柏要求调好输液速度,清清嗓子。
“还有瓶药,”她对聂文柏说,“快打完时候过来叫们就好。”
“好。”
商渝仰头去找聂文柏眼睛,男人同样低下头,和他短暂地对视下。
“不会难受,”商渝抓住他手腕,故意说,“你有事话,不如先回去?”
聂文柏碰碰他扎着针手背,有点凉,于是他对护士说:“再调慢点。”
“都说不用,”商渝不满地啧声,“你怎不听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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