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橙花香在身后一荡一荡,令他想到祝念慈柔软微卷的发和细白无茧的手指,某一瞬间瞿既明居然生出点奇怪的欲望——譬如转过身抓住祝念慈的手,又譬如将这个胆大包天地触碰ALpha腺体的柔软家伙压制在怀中。
本能的警惕和信息素的勾引复杂糅合,最后只是让他浑身紧绷,手背上浮起明显的血管走向。
然而尖针和刺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微微鼓起的皮肤上落了一点微凉的,柔软如丝绸的触感。
瞿既明倏然抬眼,耳边响起祝念慈的轻声细语:“请您放松一些,过度紧绷容易造成腺体
“你知道的,我只想好好活完这辈子。”
门口传来两下轻巧的叩击声,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祝念慈从门缝里探进来一颗脑袋,说:“老师,我整理好了。”
“嗯,”闻越用眼神示意他进来,“刚好,你帮他注射一下抑制剂,他的药比较特殊,需要直接注射进腺体里。”
祝念慈的后颈顿时错觉般一凉,视线不自觉地往瞿既明那一飘。
腺体作为AO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几乎无法忍受任何的创伤——往那上面扎针,痛感必然是十分强烈的。
件开始发酵了。”
闻越不甚意外地噢了声。
“又打算让你下台?”他说着,冷笑了声,“一个个的,也不怕撑死自己。”
瞿既明没有应答,于是闻越接着问道:“军部那边怎么说?”
“那几个老不死的不肯退,”瞿既明的语气有点冷,“快到选举期了,他们肯定会有动作。”
尤其这人还是个不用接受标记的Alpha。
但瞿既明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没关系,这不算什么,来吧。”
于是祝念慈接过闻越手中的药剂,对着Alpha的后颈低下头,专注地观察起Alpha的后颈,回忆该从哪个地方下针才能最大限度地减轻痛感。
不知不觉间,温热的鼻息轻飘飘地拂在那块皮肤上,带着微微的痒,瞿既明忍耐般地垂下眼,微微攥紧手指,几乎难以克制住远离这些感触的冲动。
他忍不住奇怪——明明只是几乎能被忽略的一些动静。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闻越不知想到了什么,很明显地嗤笑了声。
“反正跟我也没关系了,”他说,“我现在只是个搞研究的,顺便兼职一下你的私人医生。”
瞿既明一听这话就发出声低笑:“行,你不想管就好好窝在这儿当王八。”
“当王八多好,”闻越才不会被他激到,顶着扑克脸语气平平,“安稳有家,脑袋一缩命比谁都长。”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针筒,神色依旧是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