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祝念慈带着这点不安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过去,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却尽是些暧昧纠缠的场景,潮热的汗水黏在皮肤上,橡木苔的味道真实到不像是在梦中。
……等等。
他猝然惊醒,浓郁的Alpha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焦躁不安的情绪宛若实质般地拨动着他的神经,勾得祝念慈自己的信息素也蠢蠢欲动,后颈发痒双腿酸软,不算陌生的微弱潮湿感自体内产生,他不由自主地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走去。
这是Alpha易感期时的信息素。
然涌出的想法,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站了会,最后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便签,纸张左上角印着烫金的联盟徽章,看起来像是从哪份重要的纸张上精心裁剪下来的。
“厨房里有早餐,我白天不会在家,需要信息素的话沙发上有一件外套,有事直接联系我。”
凌厉的字迹后跟着一串号码,祝念慈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最后将便签放进了房间里。
往后的几天都过得波澜不惊,虽然共处一室,瞿既明却从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过,祝念慈尝试过等他回来,可直到他实在熬不住陷入睡眠,房间外都没有出现过新的动静。
该不会是一直没有回来过吧?
过高的契合度会令Omega无法抵抗这种赤裸裸的引诱,祝念慈能感觉到自己胸腔中渐渐燃起的潮湿火焰,也能闻见自己愈发甜腻的橙花香气,心中却不太意外。
一个信息素紊乱症患者在经历过战场上的信息素对抗后,几乎是绝对会经历一次突发的易感期,而对瞿既明这种顶级Alpha来说,任何抑制剂都是没有用的。
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得到一个Omega。
而祝念慈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几乎是心甘情愿地打开门,呼吸急促浑
祝念慈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不由产生了这么种怀疑,怎么会有人连周末还一直在书房里待着?更何况身上还有伤,瞿既明不会累吗?
他好几次都抬起了手,想要敲响那扇紧闭的门扉,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盯着书页发了好一会的呆。
敲完门,又能跟他说什么?
祝念慈自知已经没有了能说出那些关切话的身份,这几天寄住在这里就已经足够尴尬,如果不是担心瞿既明突然发病,他大概早就回到学校去了,此时要再主动去说些什么,反倒像是有想复合的意思,造成不太好的误会。
因此他同样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度过了沉闷枯燥的一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种微弱的,奇怪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