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距离根本无法将那些甜丝丝的橙花香拒绝在外,瞿既明尽是血丝的眼死死盯着自己紧握的手掌,理智摇摇欲坠。
“你的房间,”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有一支抑制剂,祝念慈,你回去,反锁好门,不要出来。”
这件书房拥有最顶级的保险门锁,可他却拥有出去的钥匙,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瞿既明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住。
可祝念慈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或许说他就是为此而来,除了这个,他又能拿什么去报答这一次的救命之恩?
Omega近乎崩溃的哭声模模糊糊地灌进他耳里:“不要抑制剂,靳明,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喜欢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身发软,走廊中的信息素浓度更加的高,以至于祝念慈根本没法分辨Alpha是在哪个房间里,他敲响了主卧的门,颤巍巍地开口:“靳明……?”
理智混乱时他又叫出了那个虚假的名字,门后一片死寂,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没有上锁,但房间里也没有人。
那就是在书房里。
祝念慈转身朝着那边走去,假性发情的征兆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透出暧昧的红粉之色,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柔软含糊的,每一个尾音都像是带着蜜糖的钩:
“靳明,我好难受。”
啪。
理智的断裂不过瞬息之间的事,他又怎么能拒绝祝念慈的这句喜欢?仿佛绝境之中突然垂下了通往生的绳索,无垠沙漠中终于找到休憩的绿洲,只需要祝念慈说一句喜欢,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救赎。
等回过神时紧锁的大门已经敞开,同样汹涌的橙花香气毫无阻碍的扑面而来,跪在地上的Omega浑身都是湿淋淋的,瞿既明红着眼,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是你自己愿意的。”
他急切地带上门,文件和纸张哗啦啦落
他仿佛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似乎连他们早已分手这件事都忘了,偏偏眼前的门始终紧紧锁着,他徒劳地敲着门,一声声的,锲而不舍。
“靳明,”祝念慈颤抖着,难受到好几次险些摔倒,“你开开门,我真的很难受。”
门后终于传来了点动静,脚步声慢吞吞地朝着这边靠近,瞿既明的嗓音低沉可怖,模模糊糊地隔着门扉很凶地传出来:“回你的房间去,别在这里站着!”
被遗弃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祝念慈终于哭了出来,任由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真的好难受!”他几乎是嚎啕大哭,没有Omega能承受这种折磨,“靳明,你救救我,开门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