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愧疚感悄悄冒了个尖,祝念慈想,我果然还是太心软了。
他随手将信息清除掉,下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后天下午可以吗,我可以送去你的实验室。”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烦!
祝念慈受不了了,很冷漠地敲出几个字:“不行,在休假。”
可瞿既明的消息锲而不舍地发了过来:“是一枚胸针,我想应该是件贵重的东西。”
胸针?
祝念慈坐起身,从榉木衣架上取下了自己那天穿着的薄外套,上面的胸针的确不翼而飞,连外套都被划烂了个口子,大概是离开的时候太仓促,这才在哪里挂了一下。
这个确实挺贵,倒还真不能随便丢了,祝念慈抿着唇,还是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一片空白的聊天框让他失神了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了。
瞿既明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见一面,我把它送给你。”
床上打了两个滚,又开始无聊起来,直到莱昂的消息发了过来,他才提起点精神。
“瞿找我要你现在的联系方式。”
祝念慈看着这句话,心情突然就糟糕了起来,他抿着唇打字:“我不想加他。”
那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换过联系方式,瞿既明要是真心想加,哪里还会去问莱昂要。
莱昂说:“我只是想说,我没给他你的联系方式,他要是加了你,可跟我没关系。”
“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送上门。”
瞿既明的回复快到让他怀疑五年前那个消息爱回不回的Alpha到底存不存在,祝念慈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址,因此眼也不眨地说:“不用,等到时候再说吧。
配图是那枚摊在他手心里的胸针,蓝宝石熠熠生辉,像是清澈的湖,祝念慈看见了他手心的一道长长伤疤,瞳孔微微缩紧。
看起来像是被利刃划伤的,他不争气地心头一紧,这是怎么弄的?
但他还是迅速收敛了那些不合时宜的心绪,回道:“过段时间吧,多谢。”
瞿既明却不依不饶:“最近是很忙吗?”
这是什么废话,祝念慈无语地关闭了通讯器,根本不想理他,结果过了五分钟又收到了Alpha的新消息:“抱歉,是我僭越了,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这句话般,祝念慈没过多久就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熟悉的头像和名字映入眼帘,他愣了愣,鼻子微微酸涩。
原来是记得的啊。
他没忍住看了眼瞿既明的备注,写的是:
“你昨天有东西落下了。”
好老套的借口,他没有通过,回复了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