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的车停在他们面前,闻越跟他一块儿上了车,盯着放在前座的那支玫瑰皱眉啧了声,神色颇为嫌弃。
“那么多年了都还是这套,”他语气讽刺,“能不能换点别的?”
瞿既明没回头看他:“我是个专一的人,再说了,你连这个都不会。”
祝念慈飞快地翘了翘嘴角,后视镜中闻越脸色难看,他适时地开口:“下次不要送花。”
一声冷笑顿时从后座传来,瞿既明面色不变,语气温和:
不正经。
祝念慈才懒得理他,下车关门一气呵成,提着纸袋头也不回地进了会场,瞿既明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后,才启程离开。
他没有骗祝念慈,来这边的确是有人要见的。
……
结束掉一天的无趣内容后祝念慈昏头涨脑地走出了场馆,冻得人瑟瑟发抖的空调冷风被关在身后,他跟在闻越身边,听见对方问了句:“这两天心情不错?”
Alpha需要从小接受独立性教育,所以从初中开始,我就自己在外面住了。”
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祝念慈想,毕竟这人的父亲可是全联盟都赫赫有名的老瞿先生,即便是出于安全考虑,都不可能让瞿既明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在外生活吧?
“远离就是最好的保护,”瞿既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十岁之前我甚至不在首都生活。”
祝念慈看了眼通讯器,随口道:“看来你的成长经历深受老瞿先生的影响。”
也怪不得当初会选择一声不吭就断了联系。
“好,明天给你带点别的。”
祝念慈没错过他稍稍收紧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补充:“花不好放,而且我们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嗯,”祝念慈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空调吹得他老想打喷嚏,“是挺好的,怎么了老师?”
闻越的视线扫过街角的某辆车,淡淡说:“和那谁讲清楚了?”
祝念慈含糊地唔了声:“应该算是吧……多的我没问,反正涉及机密的事他也不会说。”
“那准备什么时候回首都看看,”闻越说,“你师兄师姐这几年都挺想你的。”
“过段时间有个长假能休,”祝念慈想了想,“到时候回去一趟吧。”
“的确可以这么说,”瞿既明没否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见见他。”
祝念慈斜斜觑了他眼,唇边的笑意一闪而逝。
“适可而止,”他说,“瞿先生,我认为你该摆正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瞿既明也笑,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祝老师说得对,我一定深刻反思,多实践改进。”
他顿了顿,戏谑地问了句:“要提交检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