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氛围合适,陈文港头次直接问霍念生:“你到底为什要帮?”
霍念生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呢?不像是个爱做善事人吗?”
陈文港给他个浅淡笑:“看不出来。你是觉得可怜?”
霍念生笑笑说:“那没有。你就当真喜欢做善事吧。”
陈文港没跟他计较:“已经好几次,你总是说清高。以前其实是不太服气,觉得像这样从小寄人篱下身份,好多人眼睛长在身上,就等着数占多少便宜,很多时候不是想这样,是不这样还能怎办。只不过现在发现,可能
他在真正解这个人之前,不知不觉,已经先对对方产生依赖心理。或者像陈文港自己承认,他现在各方面确都只能依赖霍念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而已。
但对于霍念生,哪怕对方声名狼藉,还是有什不太样。至少陈文港想象不出,自己会向其他任何人这样露出软弱面。
对,软弱。
这个词像是突然从水底升起气泡,咕嘟下浮出水面,在他心里慢慢明起来。
陈文港抱着膝盖,他在血红夕照里直面自己内心,也是在受伤后头次审视过往。就算假设,面对是不曾背叛郑玉成,他也绝不愿意让对方见到自己遭遇不堪和伤害。
还是你说得更对。
霍念生示意他继续。
陈文港盯着茶几上杯垫:“记得几年前,你说过些话,类似于让尽早想清楚自己要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当时没听进去,总以为你在嘲笑。结果你看,真就混得那惨,好像早晚要——应验似。
他提起这个,霍念生似乎却有没意料到,短暂地沉默片刻,没有说话。过半晌他才开口:“你误会,没有说你
从小到大,他总是优秀那个。
付出十倍百倍努力,只为换来别人句称赞,他也做到,做得很好,所以变得格外不能忍受不完美自己,这也许是种虚荣,但是毁这些,等于毁他过去所有切。
而霍念生这个人好就好在,他谁也看不起,看不起得视同仁。
所以每次被那双含讥带诮、似笑非笑桃花眼注视着——陈文港突然觉得好笑,或许就因为这样,不管怎样都会被对方看透,于是潜意识里,反而让人觉得用不着再伪装。
何况,在这个人面前,最不堪最狼狈样子都,bao露过。对方什都看见,什都清二楚,已经知道他怎跌在泥潭里挣扎得身泥,再难看还能难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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