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再次把戒指拔下来,他说:“你留着给其他人吧。”
霍念生漫不经心但不容置疑地按住他手:“别人戴着不合适。再说,哪还有其他人?”
陈文港固执地说:“也不合适。”
霍念生蹲在他面前:“只是送个小东西而已。你说说是哪里不合适。”
陈文港沉默,淡淡笑笑:“以前也有人给戴过戒指。你猜他后来和谁结婚。”
霍念生拉起他右手,又强行套上去:“那换这边戴,样。”
陈文港目光落回他自己手上,他手上皮肤也有经过腐蚀痕迹,留着粗糙疤痕,右手比左手上严重。他做过植皮手术,但只靠次两次手术,还不能把所有疤痕覆盖。
因为遭太多罪,后来也没有再继续,成现在样子。
陈文港把右手展平,伸到
眼前,他欣赏几秒。
霍念生表情冷寂下来,伸出手,摸摸他发顶。
陈文港继续说:“不如把话说开,知道你对没得说……但你不要在身上绑辈子。你有钱,有势力,外面去哪找不到更好。像现在这样状况,顶着这样脸,还有功夫想那些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东西,觉得自己很可笑。过是有天算天日子,这些东西有和没有,对来说是样。对不起,是问题。”
霍念生闭闭眼,重新挂起笑意:“好好好,那算。”
他把那个盒子合上
他想象他不是在书房,外面不是惨淡天光,而是在庭院里草坪上,刚刚结束场生日派对。天色黑透,玩疯客人也散尽,佣人收拾吃剩食物和垃圾,撤桌子,舞台上音响关闭电源,草坪上反而变得安静空阔起来。头顶闪烁着五彩缤纷彩灯,亮灭,微风吹拂,他抬起头,眼前人是霍念生——比现在稍微年轻点霍念生。
霍念生把戒指套在他手上,向他表白,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在起。
如果是那个时候,陈文港可以毫无动摇地回答这个问题。
他还想象他们在海边野餐,他和霍念生嬉笑打闹,他们在阳伞下铺上餐布,从食品篮里拿出苹果、可乐、鱿鱼丝、三明治;他想象他们在毕业舞会上跳舞,他高兴地拉着霍念生,在旁人打趣目光里滑入舞池;他想象他们吵吵闹闹过去辈子,直到彼此都变得白发苍苍。
想象和现实边界渐渐模糊,金色海滩凋零,舞会帷幕褪色,他们远没有走那远时候。眼前只有霍念生脸,他用种深厚、复杂、静默目光注视着陈文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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