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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如雅所说那般,江绪只病两三日便又能重新活蹦乱跳。
大好那日恰好是年次冬礼,严绥在这段时日里也渐渐开始接手宗主事务,这次冬礼显然是得他来主持,也正是这般,修界有头有脸宗门都派人来送礼,他们嘴上说着关切话,实则——
江绪站在无极峰主殿外,轻轻嘁声。
不就是想看看如今无极宗宗主是不是命不久矣。
“绪绪乖,”他哄着,轻轻拍拍江绪消瘦背,“吃药便好。”
江绪皱着鼻子,无意识地答他:“不吃药。”
他最讨厌吃苦东西。
雅进屋时瞧见便是两人相拥身影,她不尴不尬地咳声,同严绥道:“应是昨儿喝酒又受凉,养个两三日便无大碍。”
虽这说着,但她还是抓住江绪截手腕灌入几丝灵力,紧接着,神情便不可避免地古怪起来。
截消瘦腕往自己怀中搂去。
生怕严绥跑般。
严绥倒也没觉得这般有什不妥,只是江绪这病便实在严重,如今这般情形,他显然也没有离开法子,只得捏着玉牌给雅传道消息,又重新替江绪掖掖被角。
只是用不多久便再次被病着家伙踢开,江绪皱着眉,含含糊糊抱怨:“……热。”
敞开雪白衣襟间隐约透出点点暧昧红痕,锁骨上有半个牙印,严绥注视着他用滚烫脸蹭蹭自己手背,难得生出些柔软愧疚来。
他也不想进去见无
严绥倒是神色自若地同她对视着,温声道:“你回去后让药堂给他搓些丸药,不然他不愿入口。”
“晓得,”雅掩饰般地垂下眼,“江师弟有些,嗯,内虚之症,得好好养上几日。”
结果说着又瞧见江绪胸膛上那些不该看痕迹,愈发坐立难安,只得飞快交代完严绥便告辞出门,步履匆匆到好似有鬼在身后追着她。
只是心底又有些哗然感慨——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啊。
其实他能觉出江绪不安,自昏沉中醒来后对方便几乎没有下过琼霄峰,成日里除打坐练功便是窝在窗边榻上盯着自己,眼中担忧根本就没法忽略。
都广之野事,还是吓到江绪。
他俯下身,手掌覆上江绪滚烫额,耐心哄道:“天气冷,你如今病着,莫要贪凉。”
不过这样也好,严绥想,往后倒是不必担心江绪会到处乱跑。
手掌下脑袋不安分地蹭蹭,好似压根没听见他话般,从被中伸出截光裸胳膊,严绥无奈地叹口气,索性合衣躺下,将他搂紧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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