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些年前埋桃酒,下回们块去喝。”
江绪扯住他袖子,没用什力气,但严绥很顺从地弯下腰,顺手将茶盏抵在他唇边。
“喝点水先,想吃些什?”
江绪定定地跟他对视着,好会才道:“师兄给做吗?”
严绥便低低地笑声,激得他心头愈发瘙痒难耐。
“猜到,”严绥抬手拂过他落薄薄层雪肩,“怎不带把伞。”
他神色依旧是虚弱苍白,笑意温和地将江绪揽进怀中:“身上都是凉。”
江绪只是有些呆呆地笑,嗓音全都黏糊在块,软绵绵:“下山时没想着去那久。”
他就着这个别扭姿势拉着严绥往屋里走,跌跌撞撞地,好几次险些跌倒又被扶住,醉得连严绥面容都显得有些模糊,只能听见对方无奈道:“下回莫要下喝太凶,又没有催你回来。”
“是自己想早些回来,”江绪嘿嘿笑两声,被他扶着坐到窗边榻上,双琥珀眼在昏黄灯光下湿润而明亮,勾得人心头发痒。
轻轻挥。
“知道。”
某瞬,程阎竟觉得他背影同记忆中严绥重叠在块。
“江师弟这两年愈发沉稳,”他感叹道,“前两年那会,他还蠢得要命。”
“他如今可是怀光君,”雅嘁声,也放下酒坛站起身,“也就是你还成日里不务正业,除喝酒便是打鸟。”
“嗯,师兄去给你做。”
江绪再也按捺不住,抓住严绥手腕直起腰,被蛊惑般吻上那张微凉苍白唇。
“想吃……”
最后那两个字模糊在唇齿交缠间,醉酒江绪异常胆大
但严绥只是神色如常地转身给他倒杯水,轻轻咳两声。
“今儿是有些冷,喝些酒刚好暖身。”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心头莫名起些异样柔软情绪,就好似往日身份突然颠倒过来,他从始终弱势方变为执掌力量主人,而严绥成那个终日不能离开琼霄峰弱者。
有些新奇,也有些……
让人兴奋。
程阎夸张地抬手指着她:“你日不损就难受是吧?来来来,们切磋番……”
清宵峰上动静在落雪中渐渐隐没,江绪就这般淋着雪回琼霄峰,才将将走到桥上,他便瞧见院中站道裹得还算严实身影。久,
于是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下,生出点心虚来。
“师兄,”江绪抬手闻闻在自己袖子,“今儿天冷,你怎出来。”
身上全是酒香,他心知自己瞒不过,索性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下去时候遇着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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