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不会累人。
他不回话,傅金池就继续唱独角戏:“知道,有些人是比较自律。但人‘本’,不就是玩乐和休息吗?再怎自律人,也只是由于他们‘超’过于强大,把本能压抑住。子书,白天说你像铁打,也不全是开玩笑,你这人简直像没有本能。”
“傅先生大晚上和讨论哲学吗?”
“这是心理学。当然,你想讨论哲学也可以,欲望是人们行为推动力,子书,那你不眠不休地工作,欲望到底源自什?财富?地位?尊重?还是——爱情?”
如果严子书真暗恋傅为山,他该对傅金池套话打起十二万分警惕。
“真醉?”
“不,没。”
只是向别人报出家庭地址,会让人安全感本能地失重。
严子书在对抗这种失重。
他延迟思维这才想起来,还有打车这种选项,不过现在再提是迟。
料喝多。
出门时被夜风吹,到底脚步有点绵软。
灌酒那位心想看严子书醉酒风情,自己却也没怎少喝。
傅金池把东倒西歪曾展鹏扶到车里。
严子书还想搭把手,他很有风度地让开:“算,你自己走路都不稳,来吧。”
但好在没有。其实在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傅金池和傅为山都没什差别。
不管他们是主角,是反派,最后总是要分道扬镳过客。
因此他不为所动,望向窗外,渐渐闭上眼。
意识模糊前,似乎听到傅金池轻笑:“真不知什样家庭才能培养出你这种性格。”
有时候人们明明只小憩会儿,却
严子书把地址告诉傅金池,然后笑:“倒难得有次,不是送别人。”
他心里告诫自己言多必失,酒精却跃跃欲试地激活他语言神经,多说句,再说句。
难怪人说酒后吐真言。
“嗯,也觉得,你就像那种什呢,奉献型人格。”路上傅金池这样说,“只肯付出,不愿接受,不然就觉得不自在,是这样吗?其实有件事也蛮好奇,你平时真不会累?”
严子书掐自己把,战胜有些汹涌表达欲,再次沉默。
把曾展鹏送到酒店,上楼,敲开套房,交到他家人手里,傅金池才重新回来。
严子书正靠在副驾驶座上,恍惚地露出些醉态。由于长期缺乏休息,还夹着些许憔悴。
他疲惫地摘下眼镜,失去镜框遮挡,左眼眼角有颗黑色泪痣。平添几分妖娆。
傅金池系上安全带:“好,轮到送你,你住哪?”
严子书沉思会儿,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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