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一怔:“我说了什么?”
傅金池笑笑:“你好像说什么‘我错了,下次不敢’。不过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咩:粤语里做什么的意思。
一个儿子,她要求自己的孩子必须全方位碾压对方。
一切做到极致,大学,必须上顶尖的两所,别的不行。工作也必须是百里挑一的,高薪的,体面,有地位。严子书没有去做学术,和她一样进高校,她失望得要命。
打,骂,歇斯底里。
严子书二十四岁的时候,严母在精神专科医院确诊了躁郁症。
但有些东西发生过了,有些东西回不去了,有些东西被,bao力地刻在他骨子里。
谁的童年也不能重来。
严子书毕业,自虐一样地工作,升职得很快,把自己搞得疲于奔命。钱,不少挣,但是立过遗嘱,死后全都捐出去,一分不留。傅为山说欲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是什么。
好像破案了,他不是一个没有本能的人,是一个不知道怎样正常活着的人。
严子书迷迷糊糊睁开眼,才想起自己猝死后,在原来的世界里,大概什么都不会给母亲留下。他的遗嘱经过公证,还要把自己的一切物品都销毁。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傅金池说:“睡醒了?正好,你家快到了。你刚刚说梦话,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