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半夜的时候,再有精力的人也倦了。两个住在疗养院的人,起身与众人告别。
能看出,严子书在这些年轻人里很受欢迎。毕竟他性格随和又很会做人,只要想,就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傅金池跟在他身后,两人步行在路灯的光下,并肩走向疗
傅金池反应看似温和,其实眼神冷冷淡淡,他是可以为严子书做这些,但不耐烦应付来自其他人的反馈。严子书注意到了,便很快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导别处。
大家一起动手收拾东西,没什么人察觉端倪。
外人能看到的是傅金池处处照顾严子书,实则严子书也在做他与普通人之间的连接板。
这天曾佩蓉等一行人,急着回家的就先去乘渡轮了,不急的在石鼓岛这边的民宿里多住一晚。留下来的人一起聚在独门小院里玩闹,严子书和傅金池也在其中。
曾佩蓉她们要提前练习圣诞颂歌,客厅里有架小钢琴,有人带来了五线谱,问谁不唱歌的能弹下琴。严子书以前学过,坐到钢琴前重拾旧业,一边慢慢找感觉,一边帮他们伴奏。
,不也照样让人看不起么。”
挂了电话,不知属不属于不欢而散,不过严子书想,丁鸿波应该不会找他了。
他回过头时,傅金池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了他身后,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严子书嘴上说着:“我打完了,这就回去。”却仍坐着,不急起身。
海涛声阵阵,傅金池明知故问:“是谁找你?”
最开始有点儿磕磕绊绊,上手后就熟练多了,好在大家也没有太严苛的要求。严子书找前的肌肉记忆,越来越娴熟,等没人再唱歌时,他试着弹了一首曾经熟悉的《梦中的婚礼》。
傅金池没有坐,抱胸靠在门框上,像屋里所有听曲的人一样,凝神屏息地望着他。
严子书坐得很随意轻松,手法技巧说不上高超,但是弹奏清晰准确,流畅的曲调犹如娓娓道来,傅金池笑了笑。严子书抬头时跟他的目光交织。
严子书什么也没说,但傅金池知道这一曲是送给自己的。
他已经写在眼神里了。
严子书肃然道:“本来是一个猎头,但是可能没工作机会给我了。”
傅金池遗憾地“哦”了一声:“那也没关系,好在我还够养活你。”
严子书笑着连连承认:“是啊,我吃得不多的。”
两人聊着往回走,严子书觉得可以把丁家的事彻底抛开了。
露天烧烤结束,傅金池的调味手艺得到了高度一致的赞扬。人群说到热闹处,有的还起哄,浮夸地鼓了鼓掌,管他问秘方。这样一来,傅金池不免成为了目光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