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傲睨万物,总之傅金池跟他们相看两相厌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扔了吧。”傅金池忽然开口,“都是没用的东西了。”
“要扔你去扔新的。”严子书却笑着说,“你不要这些我要了。不要扔我的东西。”
傅金池便没有坚持,只是挨挨蹭蹭地贴过来,下巴贴在严子书肩膀上方晃来晃去。
严子书打算把这些衣服收起来,送去干洗处理一下,以免陈旧性泛黄,然后重新保存。
歉,“别闹,再翻翻有没有什么东西被虫蛀了。”
阁楼的小窗打开了,风从外面吹进来,新鲜空气一股脑涌入,这里的空间家政人员也会一并打扫,倒是没什么灰,只是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尘封的,带着一股陈年的味道。
傅金池两手插兜,站在一边,没所谓地往里瞧。
箱子里别的也没什么特殊,都是幼儿和少年的衣服,还放着傅金池的中学校服。
跟大街上常见的那种运动风格蓝白黑校服不同,展开来看,是笔挺的深色制服,校名是东城本地一所最知名的私立学校,严子书记得,傅为山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傅金池上的学校初高中部直升,其中尺码最大的一套,大概是高中的制服。严子书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傅金池的身材,似乎在评估他还能不能上身。
后来衣服被送回来,熨烫得笔挺一新,傅金池试了,能穿上,只是袖口和裤管有点短。
反而严子书被他按着硬套在身上,他比傅金池稍微矮一点,居然还更合身。
傅金池饶有深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说:“那这套就别收起来了,挂在衣柜里吧。”
他可能在想,如果严子书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他同学就好了,也可能在想这套校服还可以在某些特定场景中发挥用途,也可能两者都想——成年人为什
严子书翻过傅金池家里相册,他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上的都是所谓的高级私立。
也就是俗称的贵族学校,一年大几十万学费搞精英教育的那种,想来傅之章自视高人一等,就算私生子也要送去这种地方,不过是一点钱的事,花钱买他不丢面子,值得。
以前偶尔,傅金池跟严子书提到上学时候的事,他形容自己的同学基本分为两种:一种是趾高气昂,一种是伪装得比较深的趾高气昂。
仅凭口述得到的信息有偏差,像严子书这样普通公立学校成长的学生,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太愤世嫉俗。直到看到毕业照片,才又觉得他说的可能也不无道理。
毕竟能进这些地方的学生,全都是投胎学一级选手,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