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样就能算是挑衅,但傅金池面不改色,依然笑容优雅文质彬彬。
又立刻有和事佬出来说了个冷笑话,把话题转到别处,大家才重新热闹起来。
严子书也在参与聊天,回答别人关于傅金池事业
虽然这只是个怀疑,但可能性非常高。
其实傅金池上学的时候,也没在学校范围内对他的同学们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只不过高门大户出来的孩子们,大抵早熟,再加上他们那事业有为的父亲很少有不乱搞的,凡此种种,对私生子这种存在更加敏感,所以大多不愿意跟他接近。
至于现在,彼此都变成了成熟的大人,不会再把那种心情明着写在脸上了。
因此傅金池携严子书进包厢时,大家不仅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还显得十分熟络和热情,并且或真或假地对傅金池无名指上的戒指进行了打趣,说他居然这就把自己套牢了。
当然,不仅是对傅金池,在座所有人基本都是这个样子。
还好,虽然态度明显有点生疏,最后想了想,还是出于礼貌地向傅金池发出同学会的邀请。
因为他们年级刚好打算举行一个聚会,她又刚好遇到傅金池,便问他来不来。
女同学说完以后,看起来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提出得过于突兀。
傅金池看了严子书一眼,却意外地答应了。
严子书只觉傅金池人缘果然堪忧,校友聚会都没有同学想到特地通知他一声。
来同学会的没有人是混得差的,俨然一场成功人士聚会。
所以换句话说其实也很无聊,和商务应酬差不太多。
席间不是聊公司上市,就是聊房产投资,还有人在聊刚刚跟欧洲企业达成的几十亿欧元项目合作,直到有人提起傅为山,桌上的气氛才微妙地顿住一瞬。
很快,有数道目光迅速从傅金池身上划过。
始作俑者这才反应过来,但拦不住旁边有人故意复述了一遍判决结果,又感慨生意场上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阴一把,以及老同学不知道减几年才能出来。
“所以你真的想去吗?”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问傅金池,“不去也可以的。”
“无所谓吧。”傅金池支颐望着车窗外,然后转过头,“你会愿意陪我去吗?”
严子书开着车,变了个道,倒没有说不陪他的道理。
刚刚女同学看了看严子书,犹豫了半秒,也邀请他一起来,理由是大家已经说好,成了家都可以带伴侣的。所以有理由怀疑,就因为这句话,才促使傅金池答应出席同学会的。
给别人看看他也有本事成家,还能找到真爱——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