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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柏去找何师傅趟,恳求他留着猪仔别急着杀,他已经决定把它们盘下来。
何师傅见着最后时间里还能再回点本,当然很乐意。那些猪仔才几斤肉,杀都没有多少赚头,他都不乐意杀,直留着就等着贺松柏来接手。
他口应下来,“晓得哩!”
“乳猪俺都给你留,不过你得快点凑够钱。愿意给你赊半已
他舀碗食堂大米饭,热乎乎,配着酒槽蟹吃下饭地很。
他吃完后,吴庸走过来,擦擦汗温和地道:“老师,先走。”
“以后要是还有需要地方,尽管吩咐。先前是做得不对,只顾着明哲保身,把老师方法思想留下来做工程。”
“有些汗颜。”
顾怀瑾混迹在贫苦粗鄙乡下人里头,早就把当初清高劲儿抛得干二净,扯着嗓子还能吼出几句骂人乡下话,骤然遇见这文绉绉话,浑身骨头听得都酥。
那股来自大海鲜味不得。
整个人飘飘乎面色陶醉,舌头上弥漫着那股甘冽甜意糅杂酒甜味和螃蟹鲜甜,嘎吱脆得嚼着蟹壳儿,吮出里面细腻白嫩肉,那片片蟹肉白得宛如雪花,弹牙Q爽,令他心窝荡漾得宛如春风微微拂过湖面泛起涟漪。
顾怀瑾啃完最后舔着碗里酒汁,吃得面色微酣泛红。
“真好吃!”
“等那多天,没亏,不过……这个是不是少点?”
他仍埋头吃饭,满不在乎地道:“算啦,算啦!”
“为人师表全是债,就当欠你们,都还清罢!”
顾怀瑾心里却嘀咕着,老子崽子都没敢这讨债,这帮龟儿子反天。他小心眼得很,记仇极。
无论是牢里蹲着孙翔、王洋,还是开始反省起来每天献殷勤胡先知、吴庸,这些人概都被他驱赶出信任名单上。跌过次跤,他不可能在同个地方再摔到次。
吴庸见顾怀瑾副冷淡模样,也没多说什,只拎着扫把吊着两只空桶,默默地离开。
贺松柏无奈地又匀半碗给顾工,嘱咐道:“有点寒凉,不要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顾怀瑾无所谓地冲他摆摆手。
吴庸拿着抹布,开始擦起牛食槽。他背两大桶水来,跟老牛似地勤勤恳恳,丝不苟地擦干净顾怀瑾老窝。
不过顾怀瑾可不会感谢他,老头子反而嫌晦气,好好地吃着东西,这小子太没眼色作弄出堆灰尘来。
搞地顾怀瑾不得不捧着碗,蹲到贺家屋檐底下,屁股贴着凉凉砖享用起他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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