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逐渐喘匀了气,惊魂未定的摆手,“既然是药效,我也不能怪他。”说罢站起身,“但你平时可小心,别叫他伤了你,太吓人!”
水时连连点头,冬生却依旧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天黑了,不好在水哥儿这多待,便收拾了仿佛帮自己挡了灾的破水桶,揉着脖子,拿着水时给他的跌打药,下坡回家去了。
边走还边想,“这什么药,我也吃点?可太厉害了!”但又回想起那恩人伤的极惨烈,便歇了心思,什么力气不力气的,还是命重要!他可还没娶媳妇呢……
水时送走了冬生,松了一口气,但回头看了一眼林子,依旧放心不下。于是回屋卷了一根火把,糟心糟肝的爬到林子里找符离。
本来想骑着马去,在暗森森的树林子也有个依靠,可小马精着呢!它可是瞅见那个大煞星进了林子了!马害怕,马不去!
水时却边喊边从屋子中冲出来,“符离,别动手,那不是坏人,是邻居!来送水的!”
此刻按着人的符离也皱着鼻子认出来了,这个不就是当日东山中的那个“人”么!自己纵容他带走了雌兽,原来他们的巢穴也挨着?
在狼的族群关系中,挨着狼穴的,通常很亲近。而在白狼中,有资格,并且有胆与符离临近的,就只有狼王而已。
符离皱着眉,松开了手。只是他本性上不愿意和“人”有什么接触,便一转身,跃进屋后的林中,不见了。
水时赶紧扶起咳的撕心裂肺的冬生,又着急的看着暗森森的小林子,这么大动作,符离的伤口不知道裂没裂开!
可狼崽子又太小,淘气的紧,别到时候符离没找到,半路还得到处抓那小崽子!于是,只得水时自己,借着火把的光亮与渐渐氤氲开来的月色,独自走在林中,四处张望。
要说他家后坡的林子本就不大,是当初水哥儿的父亲特意留出来,养一些
冬生很惊恐,他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焦急问道,“哥儿,那是谁!他,他!”
水时看冬生没什么大碍,脸色也缓过来了,便和他解释,“这个就是我的恩人,他在山里救的我,你放心,他只是在山里自己打猎惯了,总防着野兽,就,就谨慎。”他要编不下去了。
冬生却边使劲喘气,边抬手颤巍巍的指林子,“他,孙,咳咳,孙先生救治的是他?这,是有伤的体格?”
水时一听孙先生,眼睛一亮!好了,他还能再编一编!
“唉,这都是孙先生的药效,他醒了以后就这样了,力气太大,自己都控制不住,冬子哥你可别怪他。”说罢水时赶紧凑上前乖巧的给冬生拍后背顺气。